她那样看着他，让他有些茫然若失，为什么说没有，却是这样一幅的表情呢？！他很想上前抓住她的手亲自问问，却不敢去触碰这样的她。
少女倏然转身，面向月色，单薄的小身板，看起来比几天前瘦了一些。
凤燎不想去思考她到底有没有拿掉孩子，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表情格外的沉默，低低的道：“没有的话，那你之前为什么要闯入皇宫找我还让我不准娶别人！你告诉我。”
少女半垂着眸，微微转头，“因为有孩子了，你也喜欢我。”
只是这样吗？“只是因为我喜欢你，你不曾喜欢过我吗？”
这个问题，君衡没有正面回答，刚才的阴郁一扫而尽，表情变得好整以暇：“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她这种表情是凤燎最为厌恶的，仿佛在嘲笑他的问题似的，又仿佛是在说我喜欢你个屁你别自作多情了，那种万事都在掌控中的傲慢样子，凤燎简直像暴揍她一顿，看看她会不会变脸。
“我一直都只是你的棋子，对吗？”
“……”
虽然早就知道他有点被害妄想症，也许是小时候的经历造成的很难相信人，但这一秒，君衡还是莫名的感觉被捅了一刀。
面前的人就像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他的答案，就等于她在他心里，就是那么回事。
所以，君衡面对这个答案，一言不发。
因为。
真的无言以对。
凤燎面对她的沉默，心里烦躁到了极点，他怀着一丝丝的希冀，她是喜欢过他的，所以故意说了反话在等着她反驳，可是这人，完全没有反驳，就这样，默认了。
凤燎暴躁不已：“现在也是，对吗？”
“……”
现在也是棋子吗？
君衡自己都快迷惑了。
我在这人心里到底是个怎样的形象啊……
就个人而言，君衡还觉得自己挺单纯无害的，至少她可以坦白的说，对敌人的手段很是残酷，但她对朋友一向坦诚相对有话直说。
怎么到他这里……
哪怕她已经那么斩钉截铁的解除了天神教主和光明神座之位，也彻底跟天神教和神国断绝了关系，但在他眼中，好像这些依然是故意做出来的，故意欲擒故纵。
好像她是一个城府极深运筹帷幄的腹黑大魔王，在算计着天算计着地算计着世人……
说的她都快信了，难道我真是那么腹黑的一个人吗？
摸着下巴忖度了一会儿，君衡半抬着头看凤燎。
凤燎不懂她为什么不说话，也不解释也不反驳，好像……默认了似的。
有些视死如归的道。
“君二，我好喜欢你。”
君衡：“……”
凤燎看着她的眼神深刻如刀：“可是也好恨你。”
君衡：“……”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如果我说错了，你解释一下，反驳一下啊。”凤燎心里很气，对一个人最大的厌恶不是用刀捅他，而是漠视，好像他说任何东西都激不起她半丝情绪似的。
“不知道说什么。”君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