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律呆呆地，失去了以往的理性和理智。就像是苛求关爱的孩子似的，眼巴巴的看着她。
那种期待中带着紧张的眼神，让凤燎看的心头直冒火。
不由得将牙齿咬得咯咯响。
“什么？”君衡疑惑。
“叫我名字。”东方律眼底满是紧张。
万一刚才她是鬼使神差叫出来的，他这么问了后，她脑子清醒了肯定不会再叫第二遍……那就尴尬了。
“律？”君衡又叫了一次。
“……”东方律的眼眶莫名的感觉湿润了，他抹了一把脸，抬起头后，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不让君衡看到他略微失态的样子，却直面着凤燎憎恶嫉妒的脸，东方律勾起嘴角：“当然能，没有阿衡逃不掉的牢笼。”
除了他针对她设计的那座海上堡垒外。
阿衡……凤燎听到东方律对她极度亲密的称呼，差点现场暴走，偏巧这时候听到君衡冷漠又讥诮的声音。
“只要皇上和所有的死士一块出手，想必，一定可以置我于死地。”
凤燎回头，阴森森的说道：“抓一个囚犯，如果让朕亲自出手，那只能说明，皇宫内的侍卫都太无能了。”
君衡已经懒得去想他是怎么想的了。
如果他真的想抓她，亲自出手的话，只要一堆人引开陆压，一堆人引开东方律，以皇宫内的人马来说，对付现在的她，犹如瓮中捉鳖，根本是易如反掌。
但是他却不想这么做，就派了这么几个侍卫来抓她。
是瞧不起她和陆压以及东方律吗？
君衡想不明白。
也不想去明白！
陆压放出的火已经在整个长乐宫燃烧了起来，这深更半夜，明月当空，皎洁如水，明明是新年之夜，皇宫内的火光却冲天而起，像是要吞没整个夜空似的。
君衡的眼神波澜不惊：“凤燎，我最后问你一句话，你真的认为是我杀的黄泉吗？”
凤燎看着她乌黑的眼睛，脑中隐隐有一个意识，仿佛他的回答会彻底决定着二人的关系，凤燎的嘴唇一张一翕着，半响，他冷冷的道：“朕只相信事实。”
君衡：“眼见不见得为实！”
凤燎眼底冰冷异常：“那你就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君衡沉默着，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凤燎，两个人像是在角力似的，许久过后，君衡道：“看来你已经有证据了，只是需要我拿出来而已。”
凤燎：“是。”
君衡：“什么证据？”
凤燎迅速的道：“你放弃神国的光明神座之位，放弃月池国天神教的教主之位，你放弃药门的门主这个位置，你专心做凤元国的皇后，朕就相信你对朕没有二心，朕就相信你是爱朕的，朕就相信黄泉不是你杀得。”
这个答案像是当头一击，打的君衡整个人几乎能跌倒在地，君衡后退了半步，东方律接住了她的身体，君衡的眼睛毫无焦距，整个人像是受到重创似的。
等到有所回应时，君衡宛若失去呼吸的病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接近崩溃的一只手搭在东方律的肩膀上，乌黑的眸，眸色极深，看着凤燎，努力的让情绪保持平稳状态，问道：“我专心相夫教子，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凤燎重重的道：“是。”
君衡：“……”
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像是重症的病人，重重的咳嗽了两声，然后眼瞳再一次失去了焦距，脑中无法思考，脑袋就像是霜打的茄子，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