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朵一时间没吭声，抱着书翻了几页后，便给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看不懂！看不懂！好复杂，一个理论能扯七八个别的理论，我的天啊！”
林笙咬了口苹果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咋们两个都是学渣？！”
“有你这么自己说自己的吗？”
“我这叫认清事实，你看武的方面我们打不过莱恩和零澈，文的方面我们比不过陌恂和胄纪。”
“……”彦朵不得不承认林笙这话说的很对，可是心里就是不服怎么办。
彦朵认认真真地想了想说道：“我们这不是还没开艺术类的课么，我们要相信，在这一方面我们是比那些个男孩子有灵性的。”
林笙看了眼彦朵，“我们这学期是没有艺术类的课程的，要上的话怎么说都是下学期的事了。”
“唉，可怜咋们的长处就这么被淹没了，真是可惜了啊！”
“你要不要吃个苹果，激发一下你脑子里的灵感和身体上的灵性。”
“来，未来的艺术大师在此。”
林笙白了眼彦朵，吐槽道：“你好自恋呀！”
“自恋是自信的表现。”
“过度的自恋，那就不是自信了，那叫自负。”
“唉，行了的，快给我递个苹果过来。”
林笙轻轻地笑着，连着桌子上的果盘把苹果给彦朵端了过去：“未来的艺术大师，您请。”
午后的阳光和煦温暖，山脚下的小溪唰唰唰地流着，水面上波光粼粼地。
胄纪支了把太阳伞，待着一副墨镜，惬意的躺在沙滩椅上。
不远处的水面上时不时得越出几条小鱼，无一例外地都进到了化成原型的零澈的肚子里。
而胄纪的目光却并不在此，目光落在距离零澈几百米之外，闪着一条漂亮的水蓝色鱼尾的涸泽身上。
涸泽整个人都呆在水里，偶尔也会探出头来看看，但是绝大多数情况下，是在看看自己距离零澈有多远，安全不安全。
毕竟……他自己也勉强算是一条鱼，他也害怕被吃掉呀！他还小，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零澈前前后后大概吃了几十条鱼便没有再吃了，懒洋洋地，练人形都未来得及再变回去，直接趴在岸边睡觉去了。
所谓吃饱了睡，睡醒了吃，说的大概就是零澈这种的吧，涸泽小心翼翼的游了过去，对岸边的胄纪招了招手。
“你换了衣服为什么不下水呀！这里的水质很好的。”
胄纪没吭声，起身走到岸边，目光落在了水下的鱼尾上，真美。
“你不会是不会玩水吧？旱鸭子？”
“我会，不过不想，玩水也是个废体力的事，没什么意义不想干。”
“那好吧。”涸泽也知道他们物种不一样，或许对水的喜欢程度不一样吧，毕竟他们是生活在陆地上的。
而他就不行了，虽说他也能在陆地上生活，但是绝大多数的时间里，他还是喜欢生活在水下，就比如大海。
虽说大海承载着那段他不愿意去回想的童年，可是他命运的改写也是发生在大海的……
胄纪在河边蹲了下来。指尖穿过水面，轻轻地碰了一下涸泽晃动着的鱼尾，嗯，还挺滑的。
“你……你，你干什么呢。”涸泽被胄纪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语无伦次。
“这条鱼尾就是你的双腿吧？”相对于涸泽的语无伦次，胄纪的声音就很是平静了。
“是，是，是又怎样。”
“没什么，我不过摸了一下你的腿，你激动什么？而且这地方也应该是小腿了吧。”
“你管它是小腿还是大腿，人鱼的尾巴，你，你怎么能随便碰呢！”
胄纪抬头认真地看了眼涸泽，“我没有随便，我很认真地在碰，要不，你在感受一下？”
涸泽怔了怔，刚才他碰他尾巴的感觉是什么样来着，感觉好奇怪，温热且迅速，这般想着的耳垂间竟不自觉的发生了变化。
原本还是一双正常人类的耳朵，突然之间竟变得有些通透，形似贝壳，还微微煽动这。
“你的耳朵？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吗？”胄纪看着那像贝壳似的耳朵，疑惑地开了口。
“什么样子？耳朵能有什么样子，长得不都一样吗？”
胄纪不知怎的，忽而轻轻笑了两声，“你自己低头看一下，和往常不太一样呢。”
涸泽感觉怪怪的，但还是低下了头，水面上映着一副真的属于人鱼的耳朵。
涸泽愣了好久，这样的耳朵，上一次出现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如今……竟然是又出现了。
上一次，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在他第一次走过二十四节气的时候瘫在沙漠里的时候出现了的。
他是没有想到的，时隔这么久，这双耳朵竟然又变回来了。
“涸泽？涸泽？你怎么了。”
胄纪看着面前走神了的涸泽，有些担心的呼唤着。
“我没事，不过……我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你？”
“你这话说的就很奇怪了，我们难道不是天天见面吗？”
“我是说在来到时空管理局之前的一两百年里。”
胄纪想了想说：“应该没有吧，我从来没有离开过绿色空间，你去过绿色空间？”
“……”涸泽的一副耳朵忽闪忽闪，胄纪是越看越觉得可爱，恩，看起来比那尾巴还要美呢。
“我能……”
“不能。”
胄纪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涸泽给打断了，涸泽动了动那一条漂亮的鱼尾，那条美丽的尾巴便瞬间化成了一双修长的腿。
那忽闪忽闪的人鱼耳也变会了原来正常人族的耳朵，涸泽光着脚踩在了岸边的草坪上。
胄纪有些愕然，这是什么情况，他没做错什么吧？！他怎么感觉涸泽突然间好像很生气来着？
他们以前见过吗？没有吧？！难道是因为摸了她的尾巴？好像也不是！
涸泽回了住所，云尘看了涸泽一眼，“回来了。”
“恩。”
“玩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讨厌胄纪。”
云尘忽然放下手里鼓捣的东西，奇怪的看了涸泽一眼：“你们两个，是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