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惠姝的讲述，凤吟想起那天的日子。
确实，当时为了给大孙子百川过周岁，原身把原计划留给胡氏月子吃的一只鸡给杀来吃了。
胡氏当时是真的伤心难过，怕等自己生孩子时，没得好东西补身子。
原身骂胡氏是个搅家精，看不得她大孙子好，并硬气的说，等胡氏坐月子时，保证给她一只同样大小的鸡吃。
总之发了一通脾气后，原身自己反而气得不行，扔下筷子回屋睡了。
想到此，她若有所思的点头：“之后呢？”
张惠姝原本还担心说起这件事，母亲会变脸。
没想到她不但面色不变，还如此平静淡然的问之后的事。
“您回屋后，我们几个也没敢多吃，简单吃了些便收拾了下，各自回屋了。”
“就是当天半夜，妹妹突然大喊大叫把我惊醒。”
“等我抱起她，才发现她满身是汗，嘴里还胡乱喊着些我听不懂的话。”
说到此，惠姝小心翼翼看了凤吟一眼，才又道：“当时我只当是妹妹被娘晚上的样子吓倒了才做恶梦的。”
“可是没想到，接下来几天，妹妹几乎每天都在同样的时间从梦中惊醒。”
凤吟蹙着眉：“之后每天都如此吗？”
“也不是。”
张惠姝摇头道，“开始几天是每天都会惊醒一次，后来就是隔个三五天的样子，总会做一次恶梦。”
“那你为什么没想过告诉我和你爹？”
凤吟不解的看着她，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淡定，“你没觉得柔儿这样不正常吗？”
张惠姝犹豫了下，还是如实道：“开始姝儿是不敢告诉娘，后来习惯了，姝儿就没太把这当回事了。”
说到此，张惠姝又不安起来：“娘，柔儿这每天被恶梦惊醒是有什么问题吗？”
“暂时娘也不清楚。”
凤吟拍拍长女的手安抚她道，“娘也是今天在马车上亲眼目睹了柔儿做恶梦，才发现异常的。”
“你有没有问过柔儿梦里都梦些什么？”
惠姝点头又摇头：“姝儿问过妹妹，但她却说自己没做恶梦。”
“只要等她从恶梦中清醒过来，她就仿佛从来没经历过那场梦似的。”
凤吟又想了想再问：“那你还记得柔儿梦里都会喊些什么吗？”
惠姝惭愧的摇头：“娘，我一般都是在妹妹惊醒的时候跟着被惊醒，没注意听她说的。”
“好，我知道了。”
凤吟点头起身，“这样，最近几天柔儿留在正院睡，你和珺茹俩住在你们那院子没问题吧？”
“娘放心，有珺茹陪着姝儿，不会有事的。”
惠姝感受到来自母亲的真切关怀，心里说不出的温暖，脸上也带上了笑意。
“这些日子，女儿跟着珺茹习武也长了不少本事，娘不用担心。”
“娘的姝儿笑起来真好看。”
难得看到大闺女笑，凤吟忍不住伸手捏捏这张已养出些肉的小脸，“以后啊，你要多笑，知道不？”
被母亲这样夸，少女脸上染上了红晕，却笑得更灿烂了些：“谢谢娘，姝儿知道了。”
“嗯，早点和珺茹回去休息吧。”
凤吟拉着她起身，“明天开始又要忙了，休息好才能有精神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