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空手来的？你们仙界的人真是一蟹不如一蟹，一点诚意也没有。”
苏青的手抚过干净的桌面，“不知灵婆想要何物？”
灵婆拿起手中的茶杯轻抿一口，眼中荡起不屑，“我想要的，你们谁也给不起。我看啊，你且回去吧。”
“您不说，又如何知道我给不起？”
苏青迈着细碎的貌似优雅的步子来到灵婆跟前，俯身贴近她的耳边，“您想要，重回美丽的容颜，是么？”
“你，你怎么会知道？”几百年来，从来没有人能猜透她的心思，她也不愿与别人过多的解释。
苏青懒懒一笑，拢了拢一头青丝，将铜镜面向她：“很简单。您房内装饰得这么豪华，衣服首饰数不胜数，自己却衣着朴素，没有穿金带银。或许别人以为您是节俭，可我认为，您是怀念，怀念自己年轻时的样子。”
“您之所以没有穿戴着这些，是因为不想毁了它们在您心中的形象，即是见过它最美的样子，又怎忍心去摧毁呢。灵婆，我说得对否？”
灵婆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岁月在她的前额留下无数皱纹，像她衣服上的褶皱一样多。
顶着这副摸样活了近一百年，就连灵婆自己都有些记不清她从前的面貌了。
“那又怎样？生老本是常态，我没什么好抱怨的。”
苏青坐下，素手为灵婆斟了盏茶，将斟好的茶盏推到灵婆面前，“灵婆，话不能这么说。人啊，无论到多大的年纪，都有追求美的权利。若是我说，我能帮助到您呢。”
灵婆站起身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不可能！就连帝君都未曾研制出这种方法，你区区一个上仙，胆敢口出狂言？！”
“既然灵婆不愿交换，那便算了。”苏青眸色波澜不变。
永保容颜这种诱惑，谁能拒绝？苏青倒要看看她是否真的能忍住。
灵婆脸色果真一变，不确定的问道：“你...你真的可以？”
“当然。”
灵婆沉默一会儿，用毕生心血换自己最渴求的东西，于她来说，值了。“我交换。”
苏青打了一个响指，这才对嘛。
“我先帮您恢复容颜，然后您在帮我，如何？相信灵婆您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人。”
灵婆对上苏青炯炯有神的眼睛，它看上去是那样和善，却也不乏威胁。
“若是没能成功，我定会将你拒之于门外！”
“一言为定。”苏青用打坐的方式坐下，“您背着我坐下便是。”
这法术是禁术，上一世黎晚吟为了不让自己容颜黯淡，偷偷学习的。
此术需耗的法力非常多，要三日才能见到初期效果。
在开始之前，苏青说明了利弊关系，“灵婆，有一事我忘了说，如果您选择继续，这一世您都不能做母亲。”
不论容貌如何，灵婆本就没有生育计划，不然也不会几百年来独自生活了。“继续。”
魔界。
“魔君，有尊主的消息了！”
“他人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