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阳拿开她的手，低眸看向苏青的瞬间，眸底一片森寒。“你喜欢方奕成。”
苏青微微变得有些凝滞，“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这样的回问，无疑证明了他的猜测是对的。
佘阳觉得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割了一刀一样，刺痛急速的蔓延了全身。
“所以我在你眼里，到底是有什么利用价值？”
苏青抚平一下情绪，这个时候她的语气不能冲。“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见她还在环绕这个问题，佘阳也想祈祷这只是他的一场误会。
他从桌上的一叠书中拿了几本递给她。“简灵，不用和我说，这书上的字迹不是你的。”
苏青知道，这下真的难解决了。
简灵应该是在书上写了什么表白方奕成的话。
她一般没翻过这些书，所以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今天她的东西是佘阳帮她搬回来的，他肯定是翻看了。
“是。”
佘阳淡然看她一眼，然后就不动声色的将视线跳开。
他开口说话的声调，冷淡的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结成冰：“因为他和简悦在一起了，你不甘心，所以想利用我是么？上次没逼他们两个分手，你一定很失望吧。”
佘阳很温雅从容的继续开口，可是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尖锐的刀。“每次看到我在乎你的样子，心里会不会在嘲笑我像个跳梁小丑？”
“不是的。佘阳，你听我说，方奕成是以前的事了。”
“以前？简灵，我怎么不知道你的过去这么丰富？”
苏青扶额，她实在是不想吵，“各自冷静冷静吧，我不希望刚毕业我们就闹不愉快。”
小A刚刚提示她，佘阳的黑化值百分之五十，心动值百分之八十五。
冷静？他怎么冷静得起来。
佘阳觉得，他现在随时都有可能暴走。
因为太在乎，所以急切想知道她的答案。
他只是希望苏青的回答能让他感觉到她是同等在乎他的。
佘阳神情很平静，手指却微微的弯曲，握成了拳，“我很冷静。”
“如果他没和简悦在一起，你会不会表白？”
站在简灵的角度来讲，她一定会表白。
只不过简灵喜欢一个人的第一反应，是自卑。
简灵总觉得如果自己再好一点，就能配得上他了。
最后努力了很久，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却为了方奕成放弃机会留在了这座城市。
佘阳这个问题，苏青无权擅自作答，以简灵的角度：“我会。我相信，你的选择和我是一样的。”
“不同的是，他们在一起后，我不会选择表白。”
简灵自己的那世本来是想等她有稳定的工作后再选择向方奕成袒露自己的心声，但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他和简悦在一起后，简灵没有选择坦白，因为她心中的对方奕成的爱远远大过了对简悦的恨，她不想让自己的爱让他觉得是一种耻辱。
所以直到她死，也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那样对简悦。
佘阳清楚的看见，苏青漂亮的眼眸里满是疲惫。
这种疲惫是来自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