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零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淡淡开口，“请坐。”
张雯回过神来，胡乱地将文件拾起，忐忐忑忑地坐了下来。
今天萧零跟以前相比，除了装扮上有所不用，鼻梁上还加了副金边眼镜。
看起来……
有些一丝不苟，又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张雯还是一时无法相信，偏了偏头，看到豪华的紫檀木桌边的名牌上写着：萧零……
她这才勉强接受这个事实。
秘书识趣地倾了倾身，关好办公室的门。
“楚思人呢？”
萧零之所以回来，全都是为了某人。所以索性开门见山地问了。
“啊？她……”张雯不是没看过网上传的楚思跟萧零的绯闻，怀着满满的求生欲，她支吾了半天，“她……可能在剧组？”
“《晴空》跟《99次心动》都未开机，而且海报已经拍摄完毕，她不可能在剧组。你是她的经纪人，你不知道她在哪？”
萧零墨黑色的眸光散着几分幽冷，看得张雯心里直发毛。
“呃……最近工作不是特别忙，她回去休息了也是有可能的……”
萧零难不成真是喜欢思思？那要是被他知道思思跟秦梓辰出去约会了，思思不就完蛋了？
轻则被狠狠教训一顿，重则被……封-杀？
张雯思及此处，暗下决心：作为一个合格的经纪人，绝对不能把辛辛苦苦带出来的艺人坑了……
而就在这时，对面的男人慢悠悠地开了口。
“给她打电话。”
“啊？”打电话不就露馅了么？
萧零将她的慌张收进眼底，白皙修长的手指慢慢地转动着一根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金属钢笔，声音低沉微凉。
“作为一个经纪人，在公司需要的时候，不知手下的艺人身在何处，甚至第一时间联系不上她。依我看，公司需要多培养一些新鲜血液了。”
张雯的额头已经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萧零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她今天要是不说出楚思在哪，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张雯欲哭无泪，“萧总，萧总您别生气。楚思可能是生病回去休息了……哦对，我记得她前几天感冒——”
对面的男人微微蹙了下眉，冷冷地勾了下唇，不耐地打断她的话，“最后一次机会。”
“她跟秦梓辰出去约会了。”
求生欲使她背信弃义……
“啪。”
金属钢笔在光洁的办公桌上落下一个短暂而清脆的音阶。
男人眼眸深邃如井，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在哪？”
周遭的气压低得要命。
张雯这次是真的说了实话，“萧总，我只知道他们出去了，但是不知道在哪……”
“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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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手机铃声响起时，白蓁已经在切牛排了。
秦梓辰不由诧异，“思思，没想到你还听这种老歌。”
白蓁拿起手机抬了下眸，“怎么？”
秦梓辰笑了，“没，就是觉得越跟你相处，越觉得你可爱。”
张雯电话开着免提，刚一接通，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她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