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
导演满意的看着镜头。
沈书语面上的红晕还未褪，贺辰喉结微动，他开口解释，声音低沉沙哑：“抱歉，临时改了戏份。”
沈书语怔怔的望着他。
唇间似乎还残留着青年的气息，她没有开口。
周围是工作人员喧闹的声音，贺辰也知道这次没这么容易混过去，他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解释：“沈谕这个人设……”
“老板。”
沈书语打断了他。
“嗯？”
贺辰抬眸望着沈书语，有些紧张。
小姑娘的神色带着些茫然，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有些迟疑：“你是不是……喜欢我？”
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中。
贺辰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
“还是我想多了……但你的眼神……不像是看宋楚的。”
那样强烈的爱意，不是沈谕对宋楚应该有的。
眼神是撒不了慌。
沈书语望着地面，思绪有些混乱。
“没有想多。”
沈书语赫然抬眸。
“我确实喜欢你……或许说，不止是喜欢。”
贺辰的手紧张的在发抖。
好在工作人员都已经离去了，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书语的声音也有些哑了。
或许她根本不知道，那张原本清冷的脸上染上红晕，有多么漂亮。
贺辰眸光深了深，他极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那次录综艺节目的时候。”
“哪次？是答题的那次，还是角色扮演的那次？”
“都不是。”
贺辰缓缓摇了摇头。
“第一次见你的那次。”
竟然这么早的吗？
“我从来都不相信一见钟情，甚至觉得这种事情很荒谬，但不可否认，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心动了。”
青年的声音很缓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他低眸浅笑了声，声音轻柔的不像话：“第二次见你是在我家旁边，当时嘴上说着追星都追到这里来了，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脑海中确实是有这段记忆的。
俊美的青年对她扬了扬眉，声音含笑：“追星都追到这里来了？”
她还解释了好半天。
“第三次见你是在一种校门口，你给了你弟弟微信，嗯……当时不知道是你弟弟，实不相瞒，我跟嫉妒。”
——“姐，你做的很对，这种随便加陌生女孩子微信的行为很不礼貌。”
——“是贺影帝今天来我们这里演讲的时候亲口说的。”
——“所以姐，以后陌生人给你要微信，一定不能轻易给他，一般这种人都不安好心。”
沈书言说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原来老板说那番话，竟然是因为嫉妒吗？
“第四次是在楼道，其实我听到了你跟你父亲在打电话，知道你要进娱乐圈，所以才说出了那番话，主要目的是想挖你进公司，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能够要到你的微信，是意外之喜。”
不回忆还好，一回忆贺辰才发现，自己原来对于他们的每次见面，都记得那么清楚。
仿佛那些场景就在昨天。
“所以，没有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