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杜元嘉又问赵玉恒，“玉恒，你看？”
赵玉恒的脸『色』有些灰，可能是近期劳累叫他精气神不是太好。
他淡淡道，“我随意。”
“阿梓，我还有要事要与玉恒谈，不若你先往后院去，待会我们同去找你。”
杜元嘉含笑对林梓道。他接下来对赵玉恒说的话，不希望被林梓知道。
林梓也不觉意外。他们三人不仅只代表自己，杜元嘉要和赵玉恒说的没准是杜府上的事情。
所以，纵然杜元嘉明显回避林梓，林梓也未觉不妥。她起身，大迈步走出门，去看人往府中搬东西。
待到确认林梓走远后，杜元嘉才开口，“那玉牌......是谁的东西？”
赵玉恒的脸上，已经显出了彻底的颓丧，“如她所说，一个故人。”
“那故人......”
“对她很重要。”赵玉恒眼里满是不耐，“你既已看出，又为何要再次问我！”
杜元嘉从未见过赵玉恒如此烦躁的一面。他以为，没有什么能叫他失分寸。
他看着赵玉恒，半晌才道，“其实，我知道阿梓是女子。”
手指一僵，赵玉恒抬头，看着杜元嘉眼中的肯定，知道他不是在试探自己，“你知道了。”
他并不觉得太意外。林梓同杜元嘉几人形影不离，凭借杜元嘉的观察力，怕是早就发现了不对。
杜元嘉，只是没有戳穿而已。
“我还知道，阿梓是林家五姑娘。”杜元嘉又道，“几年前，我从阿梓书中瞧见几片紫竹，后来细想，才得出这个推测。”
赵玉恒倒没想过他知晓得这样深远。不过，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你既知道此事，又为何不告诉她自己，要来和我说。”赵玉恒道。
他以袖遮脸，挡住杜元嘉的视线，将杯中茶水饮尽，脸『色』也稍好些。
“我没必要给她添麻烦，况且，我也不想她知道这件事与我有隔阂。”杜元嘉面『色』轻松，“倒是你，才真正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知道。”赵玉恒摇头，“我向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阿梓将她的身份告诉给你了。”杜元嘉笑。此事他早有猜测，可方才说出来的时候，赵玉恒并没有因此惊讶。
这说明，赵玉恒早就知道林梓是女身。
“嗯。”赵玉恒没有反驳。他不会告诉杜元嘉，从前在另一个世界，他就知道林梓是女子。
“你喜欢她。”
杜元嘉此话一出，叫原本漫不经心的赵玉恒眼睫轻颤，他抬眸，看向杜元嘉的眼里竟带着脆弱。
只是，杜元嘉没来得及看清，那脆弱就已消失无迹。
“你果真喜欢她。”杜元嘉叹气。他不曾想，原本只是猜测，如今竟成了真。
“你在试探。”赵玉恒不知是何心情。
杜元嘉没有再说话，他望着赵玉恒的脸，不觉感慨。他的身份，他的相貌，亦或是才华，皆让人惊羡，可偏偏，会在这种事情上钻牛角尖。
“罢了。”赵玉恒皱眉，“你既已知道，便不要告诉她。”
“可......”
杜元嘉不赞同赵玉恒的想法，却被他打断，“你若告诉她，我又将如何自处？你看见了，她今日特地来找我，不过是为了那块玉牌，或者说，是为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