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弟愚钝，不知殿下指的是什么。”赵玉恒垂眸，心下已有百种心思转过。
“你不知道？”赵玉怟拔高了音量。
“十三弟不知。”赵玉恒回道。
“呵。”赵玉忯冷哼，“我倒是瞧你明白的很！既是帮五皇子做事，又如何不知我的意思？”
“十三不明白殿下您的意思。”赵玉恒答。
“你以为我不敢拿你怎样？”赵玉忯笑，声音里透着阴狠与憎恶。
林梓听见这话，大腿发力，想要起身制服赵玉忯，却被赵玉恒按住肩膀，警示她不要轻举妄动。
明白他的顾虑，林梓放松全身，依旧坐下，保持安静。
他们的动作，如何能瞒过赵玉忯的眼睛？
赵玉忯笑，“瞧瞧你们，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抬手，有侍从将一把软鞭递到他手中。
搁在桌上，赵玉怟看着林梓，啧啧道，“瞧你细皮嫩肉，若是这样一鞭子下去......”
“你究竟要做什么。”赵玉恒皱眉，打断了他的话。
赵玉忯见赵玉恒果然心急，笑，“别急，这不是还没有动手？”
“既然扯破脸皮，不如说明白，你究竟想要什么。”赵玉恒冷笑，看着那鞭子上的倒刺，眉不自觉皱得更深。
赵玉恒的回护，林梓感觉得出来，讶异的同时，她心里有阵暖意。
不知赵玉恒为何护着自己，但林梓觉得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想要什么？”赵玉忯食指略过鞭子上的纹路，一点点往鞭子尖端挪，“十三弟你这般聪慧，难道猜不到？”
“猜到什么。”赵玉恒直言，“是让我指认是五哥将这东西给我，还是自首说这是我的东西？”
太子突然发难，除了那件事，也没有别的事情给他折腾。
“十三弟果然聪明。”太子的本意，是让赵玉恒指认赵玉忱。皇帝命他七天结案，那么他就结了这个案子又如何。
“殿下，你确认这是一个好法子？”赵玉恒道。
他盯着赵玉忯的眼睛，一瞬不瞬，似是要从他幽深的瞳孔中找到最大的弱点。
有意识的，赵玉忯避开他的眸子，“是不是好法子又如何，本宫需要的，是一个结果。”
“正确的结果，又真的重要么？”赵玉恒『逼』问。
当然不重要。皇帝要的，是太子低头。而赵玉忯不想低头。
这件事本就不是他的手笔，他又为何要替别人背下这样的黑锅。
“是，结果是怎样，或许旁人并不会在意，只要结果看上去合情合理，叫人舒服，就是一个好结果。”赵玉恒提醒他，要他明白他自己如今的立场。
太子从头至尾都明白，可，赵玉恒是第一个这样明白告诉他的人。
敏感告诉他，赵玉恒之所以会说这样多，都是因为这个人。
扫过林梓一眼，太子冷哼，“就算是这样，我又为什么要放过你，或者，你们。”
赵玉恒对他的威胁不为所动。他『露』齿笑道，“因为，有人来了。”
脚步急匆匆而来，侍从刚通报就奔向太子，低声道，“皇上来了。”
接着，外头太监唱，“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