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龙烨肩膀上的龙煜转头看看父亲的脸色，再回头朝安颖挥了下小手：
“奶奶，你的手表走慢了！”
安颖停下脚步，哭笑不得……
第二天清晨，龙煜在父亲的床上醒来，转头见父亲不在，他马上蹦下地。
刚跑到门口，忽听洗漱间方向传来父亲浑厚的声音——
“我打不通夏若璃的电话，你告诉我，团子什么时候出院？”
那厢说了什么，他又低沉地说了句：
“嗯，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
龙煜贴着门，认真地听着，他感觉父亲是跟三爷龙浩轩在通话。
“你是说，叶香柳可能会在这半个月内醒来？”龙烨的声音变得惊讶。
龙煜的小脸也一变，尔后，他飞快地跑回来，抓起床档上的衣服就冲出了门……
“小九爷！”保姆在楼梯口叫住了他，“早饭好了，你要去哪？”
听到叫声，龙煜收住了小脚步。
保姆过来，拿过他怀里的衣服笑微微地说：
“这衣服都没换呢，你穿着睡衣出去，呆会被四爷看到了，他会批评你的。”
龙煜想了想，回转身说：“我以为去少年宫要迟到了呢。”
“少年宫不是要整改两天吗？今天你还是不能去。”保姆说着要帮他穿衣。
“我自己穿。”龙煜一把夺过衣服就跑上了楼，“爹地！”
龙烨从衣帽间里走出来，凝眸望着他：
“怎么一起床就跑下楼了？”
“爹地，我问你，如果那个死妈咪醒来，你会不会娶她？”龙煜认真地问。
龙烨估计他听到了电话，遂扯了下衣领，淡淡地问：
“你的意思呢？”
“只要她说清楚我是她生的，我就会认她，但是，我心里还是喜欢夏若璃。”
龙烨一笑，“这么说，你还是希望爹地娶夏若璃？”
“当然。”龙煜一本正经地点着头。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跟死妈咪生了我，但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大女人，五爷跟我说过，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才幸福快乐。”
龙烨张开五指轻压在他头顶上，邃眸沉沉地盯着他的小俊脸。
“我就知道五爷教了你不少坏东西，以后，不准跟他玩！”
“你别霸道了，”龙煜推开他的手，绷起小俊脸，“五爷说得有错吗？”
“错是没错，但把你教得太成熟。”
龙烨说完，一把拎起他的睡衣领口，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衣就脱落到了地上……
幸好，里面有条白色的小内内。
龙煜不满地瞅了眼龙烨的裤档，再低眸望了眼自己的，啾啾小鼻子哼了声：
“人都是要慢慢成熟起来的，等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会比你更能干！”
龙烨见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腹部，邃眸一瞠，抱起他就扔到了床上：
“闭上你的眼，背三字经十遍！”
……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虽然还没吃早饭，可小九爷的嗓子可亮了，那朗朗上口的三字经背得既熟练又清晰。
连刚刚开着车回到大院的五爷也听到了。
“养不教，父子过！养不教，父子过！养不教，父子过！”
只是，念到最后，五爷听到的只有这六个字——
养不教，父子过！
“哈哈哈……”他下了车，对着正在做早操的龙烨大笑道，“四哥，你是不是又得罪我们的小九爷了？”
这背来背去的就是在说“父亲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