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并不想拒绝江老夫人的要求，并且，她不想让江纶夹在两个人之间难堪。
“好，今天很晚了，明天？”
江纶眉眼含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好。”
......
第二天早上，沈柠没调闹钟也起了个大早，她侧眸看了眼身边还在沉睡的江纶，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下楼去洗漱。
于休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听闻声响还以为是江纶起来了，便问，“江爷，今天起那么早？”
“他没起。”
沈柠漫步进一楼洗漱间，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几瓶还没拆封过的洗面奶看日期。
“小姐？？”于休端着锅铲出现在洗漱间门口，目露惊奇，“您今天起的有点早。”
又没有约也不用上学，放个假不睡懒觉了？
沈柠没回答他，而是仔细的研究起了洗面奶的功能。
于休也督见她手里的洗面奶，“小姐，您要用这个？”
沈柠淡淡嗯声，于休心里啧啧称奇，锅里的鸡蛋准备得了，他就转回了厨房。
洗漱间里，两分钟后。
沈柠面无表情的把洗面奶放回柜子里。
上面写的都什么，油性干性，混油性，都是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无奈她只能按照平常时的洗漱步骤来，想着等一会白幼音起来了，再去问问她这些要怎么用。
九点多。
江纶坐在沙发里玩手机，沈柠在他身边看电视剧。
她时不时的端起牛奶喝一口，眼睛都没离开过屏幕，眉头偶尔锁两下，偶尔又十分疑惑。
江纶给老爷子发送完信息，见她这幅模样就轻笑一声，“看什么呢？”
“电视剧，弹幕叫十点档。”
江纶也看向屏幕。
里面正好是一辆车往前开的镜头，速度明显比正常车速要快很多，他支着下颌看的漫不经心。
下一秒。
正在过马路的女主就被撞飞出去，然后就是男主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喊的还颇有感染力。
可惜在场三个共情能力都低的可怕。
于休颇有兴致的评价，“她飞的挺高。”
“她”指被车撞飞的女主。
沈柠点点头。
江纶：“....？”
电视里的女主满身是血，男主都快哭晕过去，两人还十分理智的讨论起来女主飞出去的抛物线重力各种。
江纶揉着眉心好生无奈的勾唇。
不过一会，他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沈柠跟于休顿时把目光落到他的手机上。
沈柠稍稍抿唇，“视频电话？”
江纶挑眉，“陶女士打来的。”
他揽过沈柠，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柔声道：“别怕。”
“没有。”沈柠轻咳一声，“你接吧。”
然后在视频电话接通期间，她悄悄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领。
电话接通，江纶把手机摆在茶几上，正好把两个人都映进去。
只见屏幕那边，一个穿着立领墨青色的旗袍女人端坐在沙发里，轮廓略深的面容里有着一双浅绿色的眸子，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给足了她优待。
肌肤如新，气质如酒。
越酿越醇。
对面的人也显然也看见了他们，原本还有些严肃的脸顿时笑开，扬声道：“柠柠！”
沈柠放在膝盖的手一紧，背脊微微挺直，“江老夫人好，初次见面，我是沈柠。”
“我知道，果然是长大了，看着小脸漂亮的，我差点都认不出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