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纶看她一动不动的，疑声问：“怎么了？”
他坐在车里，隔音效果不差，对于姚晓晓的喊话听得不太真切。
只能稍微听见什么包养跟小三两个字眼。
沈柠眼神冷冷的，反手把门关上，“没事，先回去吧。”
她直接略过姚晓晓往教学楼走，抬腕看了眼时间，还有三分钟才上课。
她的无视跟冷漠无疑是在刺激姚晓晓。
姚晓晓攥紧了拳，指甲陷进肉里都不觉得痛，脑海里浮现过沈柠一次又一次目中无人的样子。
她不过是个被沈家赶出来的废人，有什么资格无视自己？！
上一次在陆助理过来让她逃过一劫，这回谁都救不了沈柠！
她也要沈柠尝尝那种从云端跌落的感觉，低微到尘埃里，受尽冷眼。
姚晓晓眼神轻蔑的扬着下巴，对着周边缓慢微聚嗤声道：“来来来，各位同学都来看看，这位就是二中捧为女神的沈校花，背地里不过是个靠卖身体还钱的婊子。”
她说出来的信息劲爆无比，围着的学生们也来不及纠结她话里有多不尊重人，都在对着沈柠指点起来。
确实，沈柠从入学开始就靠着一张脸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更别提她那冷冰冰的性格，远远望着气场强大，高不可攀。
离得远才能发现一个人的美。
越是接近不了就越是渴望。
在沈柠本人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她就莫名其妙的坐上了二中三小花之一的首位。
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对于姚晓晓的话，有学生提出自己的疑问，“沈柠不是沈家小姐吗？怎么会出去卖？”
“她算什么沈家小姐？”姚晓晓语调变得阴阳怪气起来，洋洋得意的蔑视沈柠一眼，“她，沈柠，早就被沈家轰出家门！”
“哇——”
此起彼伏的喧哗声，让整个操场都变得嘈杂起来。
初阳二中对于学生的家世看的并不是很重，穷也好富也好，照样接纳。
富一点有权一点不过都是锦上添花，但是对于荷城人人熟知的沈家来说，沈家大小姐被逐出家门这种事，他们还是在意的。
也就沈柠不把这身份像沈茜那样挂在嘴边，以至于祝青也没能把她跟沈家联想起来。
她是在太低调了。
学生们丝毫不顾当事人还在场，个个对头说起来。
“不会吧，沈柠真的离开沈家了？”
“怎么不会，你看她身上的衣服，地摊上一拿一大把，哪里像是沈家小姐该有的样子？”
“我昨天还看见高二的祝青请她吃饭，她是不是都吃不起饭了？”
听着耳边全是诋毁沈柠的话语，姚晓晓差点就要控制不住的大笑出声。
说多点，再说多点，最好把沈柠被包养的事情坐实，把沈柠彻底从荷城赶出去！
身为舆论中心，沈柠眸光淡淡的看着踩在台阶上的帆布鞋。
嗯，江纶挑的，白色的。
好容易脏。
她侧眸看向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笑出来的姚晓晓，嘴角被压制的要弯不弯，整张脸搭上那块疤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好丑。
她薄唇轻启开合。
姚晓晓一直是盯着她的动向的，看到她这句唇语一时愣住。
沈柠说了什么？
迎着她递过来诧异震惊的目光，沈柠挑眉而笑。
无声道。
闹、够、了、吗。
傻、逼。
姚晓晓面色瞬间变得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