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会办公室里林立着一个个的书架，上面堆满着书，俨然一个小型图书馆。
中间放着办公桌，桌上的电脑此刻正开在运行，屏幕上跳跃着代码，而电脑前却没有人在。
“滴——”
一分钟后音箱里传来滴滴声。
沙发上盖着毯子睡觉得人慵懒的起身走过来。
电脑屏幕上的代码连成一张巨大的网，网上遍布着细小的绿色光电，最后光电全部汇聚在正中央，素手操控鼠标点上去，一个地址便显示出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这里距离光点的路线。
很近，近的她走十分钟就能到。
沈柠挑着唇。
警告过一次的人还不安分，是要得到惩罚的。
她把IP地址保存下来，打开手机搜索IP点进去，一分钟后直接侵入对方手机。
现在是上课时间，手机主人还在上课时候偷偷刷视频逛微博。
不好好听课。
沈柠把里面的照片拷贝下来，原件还留着没有删，她刚准备退出来，一条微信信息就弹了出来。
备注沈妖怪，头像很眼熟。
她回忆了下，才想起来是今年新年的时候沈立为了她跟沈茜的姐妹情做“良好沟通”，让她加了沈茜的微信。
当着沈立的面是加上了，后面沈立一走，沈茜就用一种莫名其妙厌恶的眼神瞪了她一眼，然后把微信删掉。
她倒是无所谓，反正加不加都一样，她跟沈茜的关系，除非她能放下芥蒂，不然永远不可能和好。
不过沈茜的头像倒是匆匆一略之下记住了，用的是当初她十六岁生日时候拍的自拍，身后是沈家跟其他人送上来各种贵重礼物，这样的追捧让沈茜觉得满足，所以她拍了照片之后一直用着，两年都没怎么换。
沈柠知道她们有自己的姐妹圈子，而那个圈子一直把她排挤在外，她也不在意。
自己这样的性格不被人喜欢才是应该的。
沈柠没想点开那条信息，沈茜发了什么她也没兴趣看，不过她不点开不代表别人不会点开。
手慢那么一下，沈茜的聊天框就大刺刺的展现在屏幕上。
沈妖怪：“这次的事情做得好，钱我已经转你账户上了”
......钱？
接下来就是周媛回的。
“谢谢沈大小姐！”
两人之间像是这样的交易经常发生一样默契。
沈柠眉间逐渐漫上寒意。
冷然的看着周媛退出微信点开银行卡信息，一条十万的转账记录刷新出来。
指尖点了几下截屏。
关掉手机，她回到沙发上躺着把毯子盖过脑袋，办公室里拉了窗帘，眼前黑沉沉一片看不见亮光。
皮肤过白的手臂垂在边缘，手腕上缠绕的纱布愈加刺眼。
一觉睡到下午，沈柠抱着书出现在教室，里面还有三三两两没有离开的同学，骤然看见她都不由得愣住，随机像避瘟神一样连忙收回目光低下头，整理自己的东西。
她看都没看。
眼神淡淡的回到自己座位上收拾桌面上的书本，尽管上面被人处理过，可是她还是在上面看到了红色的墨水印记。
眉微拧起，她把试卷全放进抽屉，结果这一摸却让她摸到什么黏糊糊的东西。
啧。
收回手从包里翻出湿纸巾，细心缓慢的擦着指尖绿色的黏液，桃瞳里逐渐染上凉意。
沈柠眼睛微微眯起，敛下里面的寒光，漠然道：“谁做的，嗯？”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还有几个人悄悄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