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殇躺在床上，想着之前佣人的话，眼眶有些湿润。
“夫人，你的病还没好，大少爷他很自责，本想照顾你，我们说了好久才把大少爷劝了下来，让大少爷去了别的房间休息。”
她翻过身子，缓缓闭上眼睛。
外面的天色渐渐发暗，房间里也没有点灯，也没有什么人，很安静，耳边只有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不断地提醒着她，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
“她怎么样了？”就在她即将睡着的时候，季西晨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声音被他压得很低，很显然他不像吵醒她。
“夫人已经休息了。”紧接着便传来了佣人的声音，他也压着声音，“傍晚时分，夫人出来过，脸色还算不错，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接着是他的一阵沉默，清殇不禁屏住了呼吸，他会怎么说，他会进来吗？
“开门。”过了许久，清殇憋红了一张脸，耳边也出现了轻微耳鸣，眼前开始出现一片黑暗。
季西晨走到床边，看着她，深眸沉沉。
“清殇？”看了一会，他才发现不对劲，蹲下身，轻拍她的脸，眼底划过一抹急切，她怎么了，为什么毫无生气的样子？
许是闭气出现了习惯，清殇在他的刺激下，终于开始呼吸起来，她脸颊微红，慢慢睁开眼睛。
“好点了吗？”季西晨抿着薄唇，看着她，深眸沉沉。
“嗯。”清殇将脸埋在被子里，耳朵开始发红，似乎要滴出血来。
“刚才……”季西晨看着这一幕，低笑了一声，旋即他皱起了眉，看着她，神色认真。
“刚才怎么了？”清殇抬起头，脸颊粉红，抱着棉被看着他。
季西晨盯着她，看着她的脸颊因为他的注视变红，心情竟意外地好了起来。
清殇轻咳了一声，鼓起了勇气直视他的眼睛，心跳却加速得厉害。
“你刚刚差点喘不过气。”季西晨抿着薄唇，沉思了一会，抬手替她将发丝拢到脑后，看着她，深眸沉沉。
“是吗？”清殇装傻，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脸颊迅速红了起来，他要是知道原因，那她该往哪躲？
她看着一览无余的房间，抿唇，眼底划过一抹坚定。
“嗯。”季西晨盯着她，手抚上她的脸颊，眸光温柔，“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西晨。”清殇抓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神色忽然严肃了起来。
“嗯？”季西晨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凉，他起身未经她的同意，直接掀开被子，坐了进去，将她的手我在手里。
“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清殇看着他，他的体温不断地从她手心传来，流入她的心脏，但是那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的心是冷的。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季西晨抿着薄唇，轻轻哈了口气，皱眉，深眸中闪过一抹责怪。
“啊？”清殇没等到他的回答，听着他的问题，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以后不许将手露在外面。”季西晨握着她的手，微微皱眉，小声嘀咕，“这样下去，非生冻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