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北堂牧又想起蓝心月以前的模样。
那么的温柔美丽，完全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
如果不是洛琳娜的家族联合那么多贵族逼迫他，他也不会放弃蓝心月。
现在想想，还是很遗憾的……
当时的他是不得不那么做，否则，他的位置不保。
北堂牧的心情复杂了起来，“对了，司曜，你母亲怎么样了？”
从他口中提到蓝心月，尹司曜的脸色瞬间就沉了几分，“她还在医院躺着。你要是真的关心她，为什么不亲自去看她？“
北堂牧被问住了，有些心虚地避开他凌厉的目光，“我……比较忙，抽不开身。”
“是么？”尹司曜冷笑了声，“所以，你就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这样会让我觉得恶心。”
对于一个为了前程可以抛弃喜欢的女人和自己的孩子，在尹司曜看来，是不可原谅的。
或许，北堂牧根本就没那么喜欢他母亲，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年都对他们母子俩不闻不问。
尹司曜看着北堂牧那张虚伪的脸，就倒胃口。
他冷声说：“要是你有心，再忙都可以抽出时间去看我母亲。既然没那个心思，你就好好地当你的国王，不要去打扰她。她看到你，不会开心的。”
“……”
北堂牧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深夜，凌晨三点。
别墅里的一个房间，还亮着灯光。
佣人们已经全都睡下了，别墅里格外安静，外面凛冽的风呼啸着拍打窗户。
尹司曜没有一丝睡意，看了看时间，他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登录一个社交软件。
柠檬那边，现在正是傍晚，也是她放学回到住处的时间。
自从她出国之后，只要病情不发作，尹司曜都会准时地打开电脑，耐心地等待着她上线。
只要能跟她说几句话，或是视频几分钟，他就满足到不行了。
没过多久，“嘀嘀”几声传来。
这是设置了特别关注的人上线的提示声。
尹司曜立即点开好友列表。
看到青柠的头像亮了起来，他的嘴角不由得勾起。
青柠率先发了信息过来：“尹司曜，你那边都几点了，又没好好睡觉。”
嗔怪的语气，蕴含的却是关心。
尹司曜气定神闲地回复，“你不跟我说晚安，我睡不着。”
“那……晚安！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吧？”
“没聊两句就催我去睡觉，柠檬，你是不是不爱我了？”配上一个生气的表情。
“熬夜对身体不好，我是在担心你。”
切，尹司曜还好意思说她呢。
之前她配合他的时间，三更半夜跟他视频，他不也是没说两句就命令她去睡觉，说什么女孩子不要熬夜，让她以后改成放学时间联系他吗？
不准她熬夜，他自己熬夜就可以？
正想着，一个视频邀请发了过来。
青柠立即点了接受。
下一秒，尹司曜的脸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虽然她临走之前命令他多吃一点，注意自己的身体，但是他似乎没有做到。
不然的话，他的脸色也不至于会这么难看，整个人还是那么消瘦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