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您也来这儿扫墓吗?”若舞七问候了老者。
老者正是神葬场的总部长——塔格-爱尔兰-戈德,也就是神葬场的创始人,他脸庞上有着许多皱纹看起来很苍老,但他却表现得十分精神,若舞七听说他已经是几百岁的人了。据说是因为他当初年轻的时候因为一座神迹让他身体加速衰老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但因祸得福的是自从那次衰老之后他的身体似乎就衰老得很慢了,直到到现在过了这几百个年头,而他旁边的小男孩儿若舞七听说是塔格捡到的孩子,好像是叫修斯塔,因为塔格一生没有子嗣爱人所以似乎十分宠爱这个孩子。
“是若舞七啊,来补上晚来的哀悼吗?”塔格回应,接着又看了两眼韩凌说,“这就是韩凌吧?”
见韩凌毫无反应若舞七赶紧碰了碰他,韩凌才叫了声王上,塔格笑了笑说:“不用那么拘谨,我本来也该向韩凌道个歉的,毕竟是我安排他参加的这次任务,让他有了这样的经历,也牺牲了那些优秀的神葬者,他怨我也是应该的。”
若舞七刚想说些什么话的时候这次韩凌却先开口了,“我并没有埋怨您,至少说现在没有,我现在因为之前的昏厥脑袋运转不上。”
“是因为什么后遗症吗?”
“不知道,他从昏迷中醒过来之后就是这副样子了,医生说应该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若舞七解释。
“那样的话让这个孩子帮你看看吧。”
塔格说着让身边的小男孩儿走上前去,小男孩儿让韩凌蹲下来,韩凌看了一眼若舞七,若舞七向他点点头他才蹲下了身子。修斯塔把手轻轻的放在韩凌的头上,只见修斯塔手上开始散发着淡淡的白光,看起来十分柔和。那是韩凌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温柔得好似寒冬洒下来的暖阳,或似春天的一场细雨那般来的刚好合适,滋润着他让他感觉到十分舒适,似乎所有的不适全部都因此消散。
“这孩子能够调节别人的精神情绪,对他恢复应该是有效果的。”
好一会儿白光消失修斯塔收回了自己的手,韩凌睁开眼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焕然一新,似乎眼睛变得明亮了许多,脑袋现在也清晰得不得了,他感觉自己现在能够轻易的做完一整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现在感觉怎么样?”塔格问。
韩凌看着塔格楞了一下猛地跳起来竖起大拇指,“清晰得不得了,王上,这小孩儿用了什么,我觉得我现在能堪比最强大脑,对了我想起来了……”
说着韩凌脸上不禁露出邪笑靠近了塔格在他耳边小声说:“我记得当初可是说了任务回来我有十万弗的,这个说话算话的……”
还没说完若舞七已经过来一把韩凌给拽了开,“你还真是恢复的快啊。”
塔格看着只是笑了一笑:“自然,任务完成奖励自然是一分不少,奖励的发送我想若舞七应该会带你去的。”
“是这样嘛……”韩凌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若舞七,表情看去来还有些嫌弃,心里自然也是很嫌弃,说实话他是担心到时候若舞七会坑他把他那十万弗给骗走。
“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若舞七凶狠的发言让韩凌别过眼去不敢直视,脑子的反应恢复过来后他也就开始注意到自己身边的若舞七原本是有多可怕来着。用眼神把韩凌给逼退后若舞七转过眼神看向塔格,最后落在了修斯塔抱着的栀子花上面。
“王上又是来这里悼念谁的呢?”若舞七问。
“一位故去了很久的友人。”塔格回答的时候没表露出什么情感,“要跟我去看看吗?”
“荣幸之至。”若舞七点了点头,能让塔格来悼念扫墓的人,确实蛮让她在意。
听到若舞七还要在这儿停留韩凌一感不适,他现在恢复过来的心思可不在这儿了,他要赶紧去取得他那十万弗爽一把。
“七姐我们……”
若舞七没等韩凌说完就把他给拉走了跟在塔格的身后,她知道韩凌这家伙脑子清醒过来就没那么容易听话了。
那是一座很小的墓碑,是这里见过的最小的墓碑,只足达到韩凌的膝盖处,但那座墓碑却十分精巧。墓碑的边缘用细刀雕刻着好些人物的形象,一边是天使一边是恶魔,天使互相牵制着,恶魔互相撕咬着,在墓碑的最上面一天使和一恶魔交融在了一起形成了神葬场徽章的样子。而在那墓碑的中央仅仅只刻了一个名字——启至源。
修斯塔默默地把手中抱着的栀子花放在墓碑下,低着头嘴里似乎也在小声说着什么,两人都默默的弯腰鞠躬低着头悼念着这位已经逝去的人。
“他是一位怎样的人?”若舞七等塔格抬起头问到。
塔格看了修斯塔一眼然后转为看到墓碑后说道:“我也都快忘了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我就只记得他是我一位重要的友人。几百年的岁月让我忘了很多东西,你或许不知道,一个人活得太久就会变得很容易忘记东西,结果连重要的不重要的都一同忘记了……抱歉,没听到你想听的,反倒让你们听到我这个老头子唠叨了。”
“不会。”
虽然这么说,但若舞七还是有些失望,还以为自己能够知道一些关于神葬场创始人的往事。
几百年?世上有这种老怪物?韩凌听着塔格说着满脸狐疑,但他却问不出这个疑惑,在身后若舞七正一只手抓着他的后脊肉,是为了防止他乱说话而提前准备的手段,韩凌还是怕这一手的。
“既然悼念结束了那我们就离开吧,别再打扰这里的英魂。”
“好好好,走吧走吧。”
听到塔格开口韩凌立马也顺着喊着离开,他巴不得赶快离开,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就只有他那十万弗,早日得到早日安心。所有人都离开了,墓园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安静,空无一人的寂寥,没有人注意那束放在墓碑下的栀子花正在散发着淡淡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