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晚上的，你惊动人家刑部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我们自己关起门来好好说？”
说出这话，其实就是服软了，只可惜，沐歌并不买账。
“发现了问题，不是已经第一时间告诉老夫人了吗？是老夫人说与你无关我才请了刑部的人，毕竟是要下毒杀人，这可不是小事啊！”
沐歌一边说一边抬手让人放开了沐婉儿的嘴，沐婉儿立刻大声喊着。
“祖母救我，沐倾颜不安好心，她要害我！”
“孽女，还不放了你妹妹！”老夫人怒。
有些人就是喜欢自我感觉良好，老夫人就是这样的人，沐歌烦了，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岑嬷嬷，你跟老夫人说说，看人能不能放！”
站在一边的岑嬷嬷立刻应是，上前一步，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秀菊。
“这是我们明心苑的粗使丫头，原本也没什么起眼的，但却是婉儿小姐留在我家王妃身边的细作！”
“我没有！”沐婉儿大声的否认着。
但是岑嬷嬷却不理会，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老夫人的手里。
“这是从秀菊身上搜出来的，是婉儿小姐的字迹，老夫人可以去比对。”
撇了一眼，老夫人就知道岑嬷嬷说的没错，这是沐婉儿的字，但是……
接过来那纸条，老夫人握在手里，嘴上却说，“字迹而已，是可以模仿的，你们是姐妹，平日里有些不和是真的，但是婉儿也是个善良，自然不会这么狠毒。”
“说不定是下人在中间捣鬼，离间你们姐妹之间的感情。”
岑嬷嬷看了一眼被老夫人用力揉在手心里的纸条，又抬头看向一边急着想要说话的秀菊。
“秀菊可有话说？”
“奴婢知错，奴婢只是听了五小姐的吩咐做事而已，求四小姐饶命！”
秀菊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掏出一些金银首饰，“这些，这些都是五小姐给奴婢的，让奴婢听她的话，将药放在四小姐的膳食里。”
“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少诬陷我！”
“五小姐怎么能翻脸不认人，这些信，还有这些东西都是五小姐您给奴婢地啊！”
沐婉儿怒，“字迹可以模仿，首饰谁知道你是在哪里偷得，反正和我无关！”
“说，是不是沐倾颜让你污蔑我的？”
岑嬷嬷看了沐婉儿一眼，“这些东西，是不是五小姐的，我们到沐家的公账上对一对就知道了，东西进出总是要有个纪录的。”
“我说了不是我，祖母，你要替婉儿做主，分明就是沐倾颜想要冤枉我。”
在证据面前，老夫人的脸色是真的难看，狠狠的瞪了沐婉儿一眼。
吓得沐婉儿一瑟缩，原本还想要说什么，现在也不敢了。
老夫人这才看向崔嬷嬷，“一个下人说的话，也不一定都是真的，容老身问问这叫秀菊的丫头，可好？”
“你就是秀菊，在我沐家做事多久了？”老夫人问。
秀菊不敢抬头，回答，“回老夫人的话，奴婢是府上的家生子！”
“哦，是吗？那为何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的父母是谁？可有兄弟姐妹？”
秀菊的脸色骤然惨白，身子瑟瑟发抖的不敢出声。
“别怕，老身也就是随意问问而已，你是沐府的家生子，应该是对婉儿小姐很是了解才是，她是刁蛮任性了，但是却没有那害人的胆子，对吗？”
秀菊，“……”
“如今老身在这里，定然不会让威胁到你，有什么话，你尽管放心大胆的说就是了，老身自然会为你做主。”
闻言，沐歌看了一眼老夫人，这人老了，不要脸起来还真是……理直气壮啊。
秀菊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发抖，她能听懂老夫人话里的意思，她若是敢乱说话，那她的家人就一个也跑不掉，都要倒霉。
可是老夫人不知道的是，她没有家人，父母都病死了，不然她也不会无依无靠在府里沦为粗使丫头。
“奴婢……”
“贱人！”沐婉儿到底没忍住，“我告诉你，你若是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将你五马分尸了！”
老夫人皱眉，正要阻止沐婉儿说话，就见沐婉儿的矛头已经指向了沐歌。
“沐倾颜，你也少陷害我，我告诉你，我不会承认的，我什么都没做过，我就是没做，你做人那么失败，谁知道是谁要害你，反正不是我！”
“是啊！”沐歌看过去，“是你你也不敢承认，你这么怂！”
沐婉儿怒，“你敢骂我？”
“没有，我陈述事实，你不怂吗？不怂为什么不敢承认，你讨厌我，想杀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我没有！”
“只是你人蠢，找的人也不聪明，用了有那么浓烈味道的毒药，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沐婉儿，“……”
“真是可惜，你若是但凡聪明点，我怕是都如你所愿成了一具尸体了！”
看沐歌脸上一阵后怕的样子，沐婉儿真是挠心挠肺的觉得可惜！
“幸好，你并不聪明，反而是蠢的很，这样也好，我起码不必担心，反正你也……不能成什么事！”
沐婉儿怒，“你闭嘴！下次，必然是你的死期！”
“婉儿！”老夫人怒斥，惊觉的有些不对劲了，沐歌的态度太不对劲了，她似乎一直在引导沐婉儿说什么一样。
果然，沐婉儿喊完这句话之后，沐歌就笑了，微微侧脸。
“大人可听清楚了？”
老夫人抬眼就看到大厅的屏风后面，施施然走出一个老头儿。
这老头儿就刑部尚书，张恩华！
走出来的张恩华有些尴尬，毕竟躲在屏风后面这一行为，跟他一个老头儿的身份也不太符合。
“回凌王妃，臣听得清楚，这就将人带回去！”
沐婉儿变了脸色，“不，我没有，是沐倾颜故意在套我的话，大人，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啊！”
“有什么话到刑部再说吧！”张恩华一边说，一边扬手，让人拖走了沐婉儿。
老夫人上前一步，想要阻拦，岂知还没说话，张恩华已经先开口。
“沐家的人有意谋害凌王妃，不光是刚才那位，老夫人您也要跟本官到刑部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