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依赖
萧落雁心中一沉，想到自己吃下的那颗药……可她吃之前，已经找太医验过证明无毒，而且确实有效，难道这凌雪颜真的医术高明到胜过太医院研究了一辈子医术的太医？
可芙贵妃从来没骗过她……
看出她眼神中的动摇，翡翠就知道这番话起了作用，接着道：“公主殿下，咱们宁可信其有，对外人，还是多些防备的好。”
萧落雁没说话。
翡翠又道：“殿下放心，再过几日，娘娘就会揭开她的假面具，让她原形毕露。到时还需要公主殿下帮忙。”
“有好戏看，我当然不会错过。”萧落雁道，“娘娘从未没让我失望过，希望这次也不会。”
“必不辜负您的期待。”
“对了，翡翠。”萧落雁道，“你看我今日美吗，比起往日如何？”
翡翠愣了一下，抬眸一看，见她光彩照人，便道：“公主殿下国色天香，今日之美更甚往日。”
萧落雁心满意足，“行了，你回去吧。”
绮霞殿内，今日讨论的主角也还是这位大公主殿下。
小琴正将自己刚打听到的八卦分享给凌雪颜，“小姐，我刚打听到，这位大公主今年已经二十有三，却还不招驸马的原因了。”
“什么原因？”
“听说公主以前爱着一个世家少年，为了他，连公主之位都要放弃，还大闹了一场，最后这少年却死了，从此以后谁也不敢再提让公主招驸马的事。”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凌雪颜皱了皱眉：“这算什么？”
“这已经是奴婢能打听到的极限了。”小琴道，“怎么问她们也不肯说太多，那少年是谁，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奴婢都问不到，这宫中秘密可太多了。”
凌雪颜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小琴道：“不过看公主身边围着那么多男子，还以为她是个薄情之人呢，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你又知道了？”凌雪颜不由好笑。
“听说因为大公主的事，连皇上都不提为她招驸马，这长姐不嫁，剩下的皇子们也因此耽搁了好几年，一直没纳皇子妃，直到最近两年，皇上的口风才松动，似乎是打算不管大公主了，先为皇子们娶妻再说。”
小琴说，“宫女们私底下还说呢。”
“还说什么？”
“她们说，皇上之所以改了态度，就是因为朝中劝陛下立储君的臣子们越来越多，这皇子妃人选，直接关系着储君之位呢，只要陛下为皇子指的哪门婚事，背后是什么世家，就知道陛下心中看重哪位皇子了。”
凌雪颜闻言笑了，“这位皇上的态度这么好揣测吗？我看未必。在他面前自作聪明的人，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比起虚无缥缈的皇子妃位，凌雪颜更关心的东门练的事，在大公主的生辰宴上他主动接触了自己，是为了他儿子吗，还是有别的目的？
自从来到京城，在江南争抢得头破血流的玉狮子，不再被人提起，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但也有另一种可能——它在这里更加讳莫如深，没人敢提起。
想要从这大海捞针的局面中找到关于父亲的线索，凌雪颜还是将希望放在了东门练身上。
“你想再见一次东门练？”听到她的要求，萧予渊不甚赞同，“上一次他施以暗手，差点伤了你。”
“上一次我落了单，若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就算想动手，也该有所顾忌。”
“非见他不可？”
“非见他不可。”
“我会安排。”萧予渊道，神色有瞬间难以捕捉的温柔，“我很高兴你来找我帮忙，而不是自己想办法去冒险。”
凌雪颜一愣。
萧予渊银眸如月光照射的湖面，清冷又明晰，倒映着她的样子，“你可以再多依赖我一些，雪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