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炎走到陆上行旁边。“陆总，已经准备好了。”
陆上行就站起来，好像准备朝外走。
程欢言长舒一口气，终于解脱了，她得赶快出去，离开这里。
来的时候就知道这儿还挺偏僻的，已经在城市边缘，只不过这里是东边，而她住的公寓在城市中心。
由于太偏僻，没有公交车，甚至连的士都没有。但，就算是靠双脚走出去，也好过在这里受陆上行的“刑”。
她正想再一次告辞，陆上行却看着她，好像也是跟她生活了很多年的那么自然。
“走，我们去吃饭。”
程欢言的下巴都快掉下来。
为什么还要跟他去吃饭？她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搞不清楚现在几点钟了。
但是陆上行一副不容拒绝的表情，她就只好跟上前去。
进了餐厅，二人在侍者的服务下落了座。程欢言在不看陆上行的情况下，打量了一下内景，这里也是蛮清幽淡雅的。
只是仍然和陆上行单独在一起，她就仍然很尴尬。以前她也幻想过跟陆上行一起吃饭的情景，那肯定是，——他喂，她吃。
他用勺子舀起一勺饭菜，向着程欢言像逗孩子似地说“啊”，然后程欢言就“啊”地张口，把饭菜含了进去。
还有一次她吃圣女果，忽然想如果陆上行在这里，他会先把圣女果含在嘴里，然后假装吻她，把果实传进她的嘴里去。嗯，吃个东西也能玩儿一下，程欢言小姐的心灵还真是纯洁啊。
她实在受不了以前的自己，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她的脸又烧了起来。
陆上行才不管她的情绪。
侍者很快上了菜。陆上行完全没有放过她，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和你的前男友，仅仅是因为性格不合分的手？都四年了，如果性格不好，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正在喝椰汁的程欢言听了，差点一口白色的乳液喷出来。
她的眼珠子又开始动，还咬椰汁杯里的吸管，——这些小动作完全逃不过陆上行的眼睛，——她很快编好了说词：“他找了一个新女朋友，是个富二代，很有钱，也很漂亮吧，就跟我分手了。”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反而平静得像完全没有波浪的流水。
陆上行真想伸手掐她的脸，他不想放过她，她就这样一直编瞎话？满嘴没有一句是真的。
“你说上个星期才分手？怎么你一点难过的感觉都没有？”
欢言反问：“为什么要难过？”
“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不难过？”
“不难过，”欢言竟然还笑了一下，“他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我不强求的。”
陆上行有些悻悻的，看来这个话题没有难倒她。就转换了一下：“以前你认识我吗？”
程欢言嘴里的东西差点又要喷出来，他不问话会死啊？
“以前？”她摇头，拿叉子的手抖了一下，“不认识。”
陆上行不会放过丝毫看她各种小动作的机会。“我记得我的照片一直挂在森爱学院的星耀走廊里，你没见过？”
程欢言的心里，一直在大叫着问：“有地洞吗？有地洞吗？如果有的话我现在就钻进去。”她的头都快低到盘子里去了。
“可能......可能见过吧，记......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