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言清了清嗓子，又笑着问：“老师，你知不知道那个买我作品的人是谁呀？”
这话一出，学院老师反而懵了：“我们也不知道呀。那个......不是说是你男朋友吗？”
在一旁的李梦心里像被棒槌打了一下，她也是这样想的，不是说那个巨有钱的男人是程欢言的男朋友吗？怎么现在她自己反倒说不认识？
程欢言又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他乱说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哦，这样啊？”学院老师也很疑惑。不过她也没办法，也不怎么操心这事，只胡乱猜测：“可能是他很欣赏你的毕业作品吧？”
可就算是欣赏，却出了一个亿呢！一个亿，不知道可以买多少衣服了。
站在那里的李梦把嘴唇咬了又咬，都快咬出血了，心里想：“为什么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都会为程欢言付出这么多？她程欢言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让天下所有男人送给她任何东西？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她看着自己手上装了七十多万的银行卡，觉得这什么都算不上。
程欢言和李梦走出财务部。欢言忽然想起那天在秀场后台听见李梦的男朋友罗忆航说，他好像认识那个戴墨镜的男人，是他们公司的老板。
“李梦，我记得那天走完秀后，我好像听见你男朋友说他认识那个买我毕业作品的人。听了那句话我就上洗手间去了，没听到后面。你知不知道他是谁？”欢言笑着问。
“哦，”李梦一边走一边侧头看了她一眼，“他那天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不过后面什么都没说，我忙着收拾东西，也就忘了问他。”
程欢言见她省略得比自己还多。
“那叫你男朋友出来，我们去吃个饭，顺便问问他好不好？”
“这样啊？”李梦转了一下眼珠子，又不好直接拒绝，拿出手机装模作样地在手机上划弄了几下，然后惊呼，“天哪，他竟然把我的微信拉黑了。”
然后又去手机通讯录里，找出罗忆航的电话号码，拨过去，再放下。
“把我的电话也拉黑了。”
李梦呆在那里，难受极了地微低着头，咬着嘴唇，弦然欲泣。
“我真没想到，毕业发布会那天他跟我提分手，现在竟然把我的联系方式都拉黑。就算是分手，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的啊，为什么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留呢？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
她也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
程欢言见状，敢快搂住她的肩安慰：“没关系，我不找他吃饭问话了。李梦，你不要难过啊，这种男人，最好是一脚踹到河里去淹死。他不值得你对他的好意。不要放在心上，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过了好一会儿，李梦的脸色才恢复了些。
两人继续往前走。欢言走在前面，李梦落后一两步，她看着程欢言的背影，心里冷哼一声：
“程欢言，鬼才会让你去接近一个巨有钱的男人，在秀场上还那么维护你！不能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而且，最好你也得吃点苦头才对是不是？”
而她男朋友的微信和手机号码，也都是她自己刚刚拉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