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帝始终是原身的生父，血脉相连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等太监在晨帝手腕放下白帕，沐挽歌才给晨帝把脉。
她这些日子跟着徐二娘也学着把过脉，虽然不是很精，靠着阴阳鱼百病除的效果，倒是没有出过错。
不过此刻，倒叫她为难，晨帝的脉象除了显示身体虚弱，毫无别的症状。
她看向龙榻前老僧入定的玄慈大师，大师只是和善一笑，并没有多言。
“怎么？可是朕的病治不好了？”晨帝感觉到沐挽歌的为难：“没有关系，治不好也无所谓，朕不怪你。”
晨帝这样说，只因他没有把希望放在沐挽歌身上。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沐挽歌收回收，站起身回道：“回禀陛下，您身体除了心脏供血不足，气虚之外，没有什么问题，民女担心是不是自己学艺未精。”
“噢，是这样吗？”说着，晨帝看向玄慈大师。
玄慈大师双手合十，点了点头：“陛下可记得贫僧说过的话，陛下身体虚弱，心脏供血不足，乃是心血流失过多导致。”
晨帝听到这话，轻轻点头。
玄慈大师又继续道：“因此，陛下的身体除了用龙女的血补回来没有别的办法。”
沐挽歌听到这里，心有猜测。
“可朕服用完龙女的血根本没用。”晨帝想到那个可爱活泼的雪莲。
玄慈大师双手合十：“只因她不是真正的龙女，贫僧所指的是身体里流着陛下血液的女子。”
“荒唐，除了朕的骨肉，别的女子怎么会流着朕的血。”晨帝怒急攻心，顿时咳嗽起来。
太监连忙过去为其顺背，安抚。
沐挽歌不忍，上前握住晨帝的手腕，运转阴阳鱼，为晨帝治病。
徐二娘和玄慈大师相视一眼，静静地站在原地。
殿内除了徐二娘母女，玄慈大师，太监总管和晨帝，没有别人。
随着阴阳鱼的输出，晨帝停止了咳嗽，身体舒缓了不少。
身体前所未有的舒缓，晨帝也冷静下来，细思量玄慈大师的话，还有徐二娘说过，能治他的沐挽歌，他顿时明白过来，看向沐挽歌，眼神认真专注，打量起来。
被人盯着看沐挽歌当然会有感觉，但是自己身体的爹，还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她只能装作不知道，专心为他治病。
皇上越看沐挽歌，越觉得她眉眼像年轻时的自己，内心又惊又怒，他的孩子怎么会流落在外？
按照沐挽歌的年龄，他很快推断出来谁是沐挽歌的生母。
不由地，脑子里冒出话本中的狸猫换太子一说，细思极恐。
时间一点点过去，玄慈大师悄悄安排太监总管拿来酒，匕首，还有瓷碗，再宣太医侯着。
能伺候在皇上身边的人，脑子都不笨，脑子一转，事不用点破，太监总管已经明白很多事。
知道了沐挽歌的身份，请太医都得请最好的。
很快，太监总管找来玄慈大师说的东西。
长时间运转阴阳鱼，身体有些负荷不了，沐挽歌额头开始冒汗。
徐二娘见此，拿出手绢出来，准备给沐挽歌擦汗，却被晨帝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