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决定将自己仅剩的半分仁慈给娇妏。
她挺直了身板，顶着巨大的阻力，潇洒的走了过去。见有人来，男子停止了毛手毛脚。娇妏暂时得到解脱，看到言沫莞如看到救星一般，叫了一声：“言小姐。”跑了过去。
言沫莞笑问道：“让你给我制的药做好了么？这么久也不给我拿来。”
娇妏会意：“我给你了，放在桌上。”
“是吗？我没看见，陪我去找找。”说罢，拉着她就走。
“娇妏，本少爷还在，你敢走？”那男子叫到。
“我找娇妏有事，这位少爷做这种事，不怕河边失鞋吗？”言沫莞慢慢回眸，柳眉轻挑。
“我连祖宗都不怕，还怕什么。越丑的女人越不识相。”
言沫莞深沉一笑：“很好，记住你说的话。”不再与他耍嘴皮子，拉着娇妏就走。
药屋外，男子满眼的怒火，瞪着她们离开。
娇妏告诉言沫莞，他是凤诛呈庶出的兄弟凤岱，烂泥不成器，常常来骚扰她。
凤诛呈对这个弟弟只要事不出格，就由他闹。娇妏很是懊恼，可人微言轻，只得委屈着。
料想娇妏平日里也没少受他的欺负，言沫莞摸了摸自己的伤疤。
“凤家祖上是做什么的？”言沫莞突然问道。
娇妏一惊，续而低头：“我也不清楚。”
看她神情，言沫莞猜到一些，也许她知道，但是迫于规矩不能说。
“那你师父总给你说了些祖师上面的事吧。”她确定绕路问。
谁知，娇妏没有回避这个问题，点头：“说了，我是师父的亲传弟子，将来要继承她的。”
“你那祖师祖宗什么的，以前穿什么样的衣服？”言沫莞心中叹气，这个弯绕得真远。
娇妏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我有画，在药屋。”
言沫莞胸有成竹的一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娇妏。
娇妏为难，怕凤司令怕怪罪。言沫莞安慰她，有什么事自然不会让一个小姑娘去承担。
娇妏相信了言沫莞。
仿照画像上的衣着，言沫莞用娇妏找到的戏服，改出了一套霓裳衣裙，并带上特制的面具让自己脸庞丰盈些。这面具附在脸上如真肤色一般，不怕水洗只怕酒淋。言沫莞想着也许是里面化学的成分会和乙醇发生反应。这又提醒了她，让娇妏给她找了些磷粉和其它一切东西。
娇妏知道言沫莞是要为她出头，所以一一应了。
挑了个明月夜，言沫莞去了温泉的密林，凤家有规矩，晚上不能去药泉。传说晚上是祖先为后代调制药泉的时候，所以不能惊扰。但这样的传说在言沫莞看来就是迷信。
之前让娇妏躲了凤岱两天，想必现在已是馋急了。晚上，娇妏一出现在药屋附近，凤岱闻着味道就来了。
娇妏假装不知，一路将他引到了密林。
娇小的身影一晃，就消失在密林中。
风岱一愣，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一阵迷雾渐起，雾中微微的芳香让他有些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