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婚书贴了印花，法律上就是合法夫妻，遮遮掩掩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可……可你奶奶若气伤了身子怎么办，这新式的法律她老人家还不能接受吧？”言沫莞终于想出一个理由。
“所以才让你以未婚妻的身份在我身边。”靳亦晟这次是考虑再三，留了一些缓冲。
“我不希望我们的幸福是背负着亲人的埋怨，等老太太接受了亦娴的事再说吧，这么长时间都忍过来了。”她继续推脱，这个男人的出乎意料之举，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你不相信我会给你幸福？”靳亦晟看着她，她却不敢直视他。
“我的公司还在这边，去你那里不方便。”言沫莞现在脑子都在想借口。
“我让副官每天送你来，接你回去。”他已经开始火大，她的推脱令他不悦。
言沫莞仍是不松口，终究还是靳亦晟爆发了：“言沫莞，你现在不跟我走，我就在众目睽睽下把你绑回督军府！再找借口，想想你明天能不能下床。”
他觉得跟女人辩论是费神费力而且完全没有必要的事，用自己的方式解决就行，虽然简单粗暴，但省事。
不得已，言沫莞叫来蓝馥娅给她收拾了一些简单东西。衣物是不用带的，他那边已是满满的一柜子。也许重要的是她那剩下一只的耳环，这算是她的老乡，她们一起来的。
“你们母女也跟我走吧，去了督军府把蔻儿送到贵族学校去。”言沫莞对蓝馥娅说。
之前让她来伺候自己，其实是找借口照顾她们母女。这个时代，蓝馥娅母女在别人眼中也是异类，而且饱受非议。督军府除了熟悉一些的李妈，其他人她还真连名字也叫不上来。她不会放弃照顾蓝馥娅母女，也需要蓝馥娅和她作伴。
蓝馥娅明白言沫莞是在有意栽培蔻儿，一旦上了贵族学校，蔻儿结交的圈子会大不一样，也许以后就不会重蹈她的覆辙。
交代好了程牧兄妹，靳亦晟命副官拿来刚从香港运过来的法式连衣裙让言沫莞换上，这款式上海都还没有上货。那日见她穿洋装甚是好看，所以他给她订了十套最受欢迎的法式洋服，挂在督军府主卧的衣橱里。
前方两行摩托车部队开路，后方是骑兵，当中三辆崭新的黑色庞蒂克轿车开得很稳很慢。督军的座驾在中间，蓝念蔻母女坐在最后一辆车里。
望着远去的车队，程牧再也撑不住佯装的坚强，程玉扶着哥哥，埋怨他：“以前让你开口，你却总顾忌和她之间的差距，现在你该放手了。娘托着病恹恹的身体还等着你娶亲呢。”
爱慕若是容易放下，世间就少了很多痴男怨女了。
车上的言沫莞并不开心，对蓝念蔻母女的照顾有了责任心，那么对靳亦晟的这份沉甸甸的爱，她的责任心该怎么办。
越是沉重越是迷惘。
靳亦晟如此高调，靳老夫人那里定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