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程月笙收到了秦老爷子的消息，翟老爷子八十岁大寿邀请了秦家人，包括她。
程月笙有些惊讶，询问了秦老爷子原因。
秦老爷子让她放宽心，只要有他和秦鹤阙在，没有任何人敢小看她。
秦鹤阙今天有个应酬，回来的比较晚。
冯彬彬已经提前给程月笙发消息，告诉她秦鹤阙喝了酒，可能需要她的照顾。
秦鹤阙回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10点了。
虽然冯彬彬跟她说秦鹤阙喝了酒，但程月笙看不出他跟平时有什么两样。
两人离得近时，程月笙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好在不算难闻。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见到秦鹤阙喝酒之后的样子，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
秦鹤阙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仿佛什么事情在他这里都惊不起波澜，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应该是没有喝多少。
程月笙和他说起了翟老爷子生日宴邀请的事情。
“他怎么会邀请我一起去，难道不怕被我再气一次吗？”程月笙困惑道。
秦鹤阙想起之前她在餐厅包厢怼翟老爷子的模样，忍俊不禁道：“他应该不会想再来一次了。”
程月笙瞪了一眼在笑的秦鹤阙，说道：“那他干嘛邀请我。”
“他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了，怎么能够不邀请你一起去，况且爷爷也喜欢你，在他眼里我们的关系稳固，不邀请你就是在打秦家的脸。”秦鹤阙云淡风轻的说道。
“好吧。”程月笙勉强同意他说的理由。
“刚刚你是不是在笑我。”程月笙凑到秦鹤阙跟前问道。
“我没有。”秦鹤阙矢口否认。
“你就有，我问你翟老爷子不怕在被我怼吗的时候你笑了。”程月笙控诉道，她看得一清二楚。
“好吧，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我承认，刚刚我确实是笑了。”秦鹤阙摊了摊手。
“你为什么要笑我？”
秦鹤阙看着她有点气鼓鼓的，勾了勾唇。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有忍住。”秦鹤阙用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她。
“哼！”
程月笙一脸不服气的瞪着他，圆溜溜的双眼湿漉漉的，红润的双唇微微嘟起，看起来还有点委屈，显得娇态十足。
她的发丝落在脸颊上，秦鹤阙心下一动，还没反应过来，手指已经自作主张的挑起那缕发丝，动作自然又熟悉的帮她别在耳后，就像是已经做过了千百次一样。
其实中途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唐突，但既然已经做了，也就没有做到一半就停止可能。
收回手时，长指无意间触碰到了她的小巧耳垂，令程月笙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指尖的触感凉凉的，却又很柔软。
落回身侧的手指间互相用力捻了捻，动作却非常细微又克制。
程月笙在他面前越发的生动和自在，这是个很好的状态。
“因为你太可爱了。”他唇角微微勾起，说话的语气十分慵懒，竟然还有几分说不出的缠绵动听。
程月笙的脸肉眼可见的迅速充血，短短几秒钟内就变得通红。
她不太习惯别人这样的夸奖，也从来没有想过秦鹤阙嘴里能够说出这么直白的话，他笑起来竟也有这样撩动人心的时候，让她的心怦怦直跳。
两人靠得太近，程月笙觉得觉得鼻息之间都是秦鹤阙身上的味道，而且自己好像被他身上带着的酒气熏得有点醉醺醺的。
离得近，难免就会四目相对。她好像能在他眼里看见被他藏在眼底的情愫，宛如掩盖在云层里的光芒，似乎再也无法被阻挡，强势的要射穿云层而出。
程月笙无法抵挡这样强势的目光，她的娇柔此刻在秦鹤阙眼里一览无余。
他一把握住程月笙细瘦的手腕，她太过纤细的手腕在他掌中，仿佛他轻轻用力就会折断一般。
秦鹤阙微微发力，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两人之间仿佛有什么要在瞬间倾泻出来。
秦鹤阙喝了酒，体温很高。程月笙觉得他的手掌有些热，被他触及的那块皮肤微微发烫，但她似乎也没有余力能够挣脱开，只能任由他握着。
过了好一会，秦鹤阙突然松开手，他克制住自己想要拥抱她的冲动，往后退了两步。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秦鹤阙的声音里有一种酒后的暗哑与隐忍，但脸上已经恢复成一贯淡漠的样子。
只是一瞬间，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程月笙还没回过神来，一时有些恍惚，仿佛刚刚的气氛只是她的错觉。
也许秦鹤阙是真的醉了，只是他面上不显而已。
“你喝了酒，要我给你泡点蜂蜜水吗？”程月笙有些担忧的问道，今晚的秦鹤阙有些反常，她不太放心就这样回房间休息。
秦鹤阙眼眸低垂，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他沉默了几秒说道：“好。”
程月笙去厨房泡蜂蜜水，客厅只剩下秦鹤阙自己。
他坐在暗色沙发上，渴望在他的心中反复翻绞，似乎要将他平静的表情撕裂开，但他最终只是狠狠地闭上了双眼。
过几秒后，再睁开时，他眼底情绪浮动如云层翻涌，渴望与克制争相而出，整个人仿佛一头即将破笼而出的困兽。
还好他今晚没有喝多少酒，而他一直以来自控能力极强又理智尚在，否则刚刚的亲密接触，可能就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秦鹤阙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
不要太着急，不要伤害她。
不能因为程月笙性子软，他就得寸进尺。
几番思想斗争之下，情绪终于平静下来，他长舒一口气。
程月笙端着蜂蜜水出来时，秦鹤阙已经恢复到云淡风轻的模样。
“蜂蜜水好了。”程月笙端着杯子走到他跟前问道：“现在要喝吗？”
这架势，好像只要秦鹤阙点头，她就会把蜂蜜水喂到他的嘴边一样。
秦鹤阙注视了她几秒，摇了摇头，“先放下吧，我待会自己喝。”
此时两人再有过多的亲密接触，他怕会摧毁他极力控制的理智，激起他强压在心里的渴望。
秦鹤阙默默做了个决定，以后在程月笙身边还是少喝酒为好。
“好，那我先回房间了，你喝完蜂蜜水也早点回去洗漱休息吧。”
程月笙将蜂蜜水放到茶几上，心情有些复杂的离开了客厅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