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阙因为程月笙猝不及防的提问懵了一瞬间。
“我……”
“好啦！”
两人同时出声。
程月笙抢先说道：“我随便问问的，快到地方啦，我们快点走吧！”
她脚步轻快，语气也很轻松。她没有继续思考这个问题，她发现自己其实不是很想知道答案。
这个问题的答案太矛盾了。
程月笙不想知道，她并不纠结于此。
“笙笙来了，秦总不是去找你了吗？你们没遇上吗？”姜清影刚说完，落后程月笙几步的秦鹤阙就跟着进来了。
秦鹤阙因为程月笙刚刚的问题愣了一会，又因为程月笙不要答案的举动待在了原地几秒。
他现在表情看上去很平静，但心里还是有点发懵。
因为程月笙的举动，他现在完全搞不清楚她是怎么想的。
“和你同学聊完了？”姜清影问道。
“嗯。”她点头，一副不太想继续提起的模样。
“你那个同学可真是一言难尽。”姜清影想到昨晚的事情，蔚蓝心的确实做的不太对，怎么能直接跑掉。
程月笙想了想说道：“反正该说的都说了，希望她自己能听进去吧。”
姜清影看出她兴致不太高，于是安慰道：“嗯，你问心无愧就好，别人怎么做你干涉不了。”
“对了，蔚蓝心其实也是我们学校的，她也算是你的学生。”程月笙说道。
“啊？希望我不会在学校碰见她。”姜清影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
“其实她平时不是这样的……”程月笙本想替蔚蓝心扭转一下她在学校教授心里的形象，但随后又放弃了，笑了笑道：“算了，她也大四实习，很快就毕业，而且又不是同个专业，你们应该遇不上了。”
“嗯嗯。”姜清影连连点头。
突然，沙发旁边的位置一沉。
程月笙扭头看去，原来是秦鹤阙坐过来了。
她有些奇怪，秦鹤阙怎么不去找闻潇、宋郁白他们几个玩，她刚刚还看到他们几个男的在打游戏。
“你怎么过来了？”程月笙不解的问道。
“我不能过来吗？”秦鹤阙心里有些不痛快，程月笙刚刚不听他回答，自己跑掉，然后就没理过他了。
现在连他坐她旁边也要被嫌弃吗？
要是被程月笙知道，秦鹤阙心里是这么想的，她一定会惊呼真是天大的误会。
程月笙还没有回答，秦鹤阙已经盯着姜清影，示意她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俩。
但不知道为什么对这方面一向非常敏感的姜清影，这次却不为所动。
她坐在原位上，慢悠悠的喝着花茶。
秦鹤阙无奈，于是说道：“闻潇在找你，你过去一下吧。”
“哦？是吗？”姜清影拿出手机查看上面并没有闻潇给她发的消息。
“她要找我，怎么没有给我发消息呢？”她看着秦鹤阙，眼神明晃晃的表现出你撒谎的意味。
“刚好我当时路过，他让我帮他说一声，所以就没给你发消息。”秦鹤阙面不改色的说道。
姜清影耸耸肩，说道：“好吧！”
临走前，她还对着程月笙调侃道：“那我先过去找那家伙了，你们俩好好过二人世界吧！”
不过这次程月笙没什么反应，她好像这几天被姜清影调侃的次数多了，现在居然也就免疫了。
直到看不见姜清影的身影，秦鹤阙才开口说话：“刚才你是生我的气吗？”
“什么？”程月笙惊呆了，秦鹤阙从哪里看出来她生气了，就算是生气也是对蔚蓝心，况且她当时也没什么气。
“刚刚你问我真实的样子，我没来得及回答。”秦鹤阙看着程月笙的表情有些凝重，他不知道程月笙是不是从哪里听到了些什么，从而对他起了误会。
程月笙没想到他纠结的是这件事，于是说道：“这有什么，我不是说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嘛。”
她继续道：“你在我面前的样子，其实就是你真实的样子呀。”
程月笙后来也有想过秦鹤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楚灵韫和宋郁白他们都有说过他以前的行事作风是怎么样的，甚至连程月笙的便宜父亲也说过他心狠手辣。
但在程月笙面前的秦鹤阙，他一直是个情绪稳定，进退有度的人，他一直在帮她，对她也是始终表里如一的好。
两相对比，其实他们两人之间，她占的便宜更多，而秦鹤阙却不曾计较过这些。
虽然程月笙已经隐隐约约知道原因。
但这就是他在自己面前真实的模样。
秦鹤阙听到她的回答有几分怔忪，没想到程月笙会这么想。
他其实挺害怕有人在程月笙面前说他之前做的事情，因为一些原因，很多人说他手段狠辣，冷酷无情。
但那些手段他从来没有用在身边的人身上。
秦鹤阙朝她低眉一笑，和他以前的笑都不一样，他以往笑意都是清冷的，这一刻的笑容让程月笙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令程月笙也不自觉的跟着他笑了起来。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正好。
宋郁白看着这对情侣杀狗，誓要戳破情侣们的粉红泡泡。
“哟哟哟，这是在干什么呢？两个人对着傻笑。”他一说话直接破坏氛围。
好气氛被打断，秦鹤阙心中气结，眼神冰冷的看向作死的宋郁白。
程月笙也非常无语，不懂宋郁白为什么会时而抽风？
宋郁白知道自己打断了别人谈情说爱，毕竟他是故意的，这会他不怕死的说着：“你俩在干嘛呢？看着对方傻笑。”
这里都是一对一对的显得宋郁白格外的形单影只，他正不爽呢！
“你来做什么？”秦鹤阙心里不爽，语气非常不客气。
他和程月笙气氛整好，两人还没待在一起多久就被这家伙打断，他真想打断他的狗腿。
“叫你们吃饭。”宋郁白摊的摊手，完全没把秦鹤阙眼里的怒火放在心上。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过去饭厅那边吧。”程月笙拉了拉秦鹤阙的衣袖。
程月笙都这么说了，秦鹤阙决定暂时不跟宋郁白计较。
只是在路过宋郁白身边的时候，他说了句，“小白，我看你是要单身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