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主使不一定在军部。
玛雅.史密斯之所以要勾搭军部那群蛀虫，也许是他们本身在军部并没有什么得力的人而已。
幕后主使也不一定在中央军。
他们之所以把陈伯寿给诓上战舰，或许是因为他们缺少保护伞，中央军派系众多，顾忌也多，有陈伯寿在手，中央军多多少少都会看给陈伯寿那个爹一点面子。
但是……
“只凭一个光脑号，并不足以说明问题吧！
再说了，玛雅.史密斯临死之前，看到远征军战舰如此激动，又怎么解释？”
赵谦摇了摇头，“小伙子，你那么着急干嘛，先听我把话说完啊！
虽然这号是高鹤云的光脑号，可使用者却绝对不会是高鹤云。”
看着大家惊讶的目光，赵谦分外满足。
他坏心眼的顿了顿，看着大家想催又不敢催的纠结样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因为，我认识那个高鹤云，虽然精神力高达S级，体力却还不到E级。”
闻弦歌而知雅意。
赵谦只起了个头，聪明如宋词和唐钒立刻就回过味儿来。
精神力和体力的关系，就如同水和容器的关系。
两者不一致的问题，可大可小。
一般情况下，拥有一个超大的容器，却没有足量的水，这种情况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困扰。
但当拥有的水足够多，而容器不够大……这事儿就有些棘手了。
一般情况下，解决的方案有三个：
一，扩大容器。
二，倒掉多余的水。
三，压缩水的体积。
但无论选择那一条，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两者之间三个级别。
如果不小心超过了三个级别？
那只能三个办法一起用。
但即便如此，他们的身体也都跟充足了气体的气球一样，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死亡的威胁如影随形的情况下，没有几个人能够泰然处之。
所有精神力和体力严重不匹配的人，都跟惊弓之鸟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在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力下，这种人一般都不会长寿。
唐钒和宋词隐晦的瞥了一眼已经不算年轻的赵谦，想想他那句“同窗好友”，心中都有了一个答案。
“这位高鹤云先生，应该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赵谦挑了挑眉，笑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应该算是？
唐钒和宋词就算再怎么聪明，也无法理解赵谦模棱两可的这句话。
宋词的眉头不由得一皱，“按照联盟法律规定，死亡七天后，政府有自动注销光脑号的权利。”
赵谦呵呵一笑，“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联盟法律对死亡的界定，和我们传统意义上的认定，有些微的不同。”
法律上的死亡和传统意义的死亡有什么不同？
唐钒不明就里的扭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宋词，眼里全是问号。
宋词略一沉吟，就明白了过来。
他伸手揉了揉唐钒的脑袋，笑眯眯的为她解惑：“法律意义上的死亡，是以精神力溃散为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