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落雨抽泣着，哭的更厉害了，所有的顾客不是对她用各种各样的刑具来满足他们的施虐倾向，就是羞辱她，何时有人这么对待过她。
她不过是个妓子，即使死了，人们也只是可惜她的容貌和身子……
落雨抬头，梨花带雨，伸手轻轻搂住了凤九的脖子，凤九微怔，却没有躲开，任由落雨趴在她的肩膀上痛哭。
“别哭了好不好？”
凤九好像演上了瘾，就和假戏真做了一样。
先是把落雨在地上的衣服给人家贴心地拿起来披上，又就着那般的笑的挑了挑眉，将一个耳环从怀里拿来出来，玉色的耳环，内芯却泛着银色的光芒，唯美而优雅。
她微微低头，附身，将落雨原本的耳坠取下，将耳环为她戴了上去。
落雨微微垂眸，还在哭，但又感觉着这红衣少年的气息，让人心安，而凤九现在的动作又异常温柔认真。
本就生的极美的少年郎，在落雨的角度看来，更是美的不像是一个人类，更像是……一个神砥。
沾染了红尘的神砥。
指温触碰到她略带冰凉的耳垂，好像是有电流一般，落雨的脸色微微发红，有些发烫。
凤九满意的看着那对耳环，果然，人长的好看，戴什么都好看。
她出门顺手装的玩意确实是有用的。
看着脸色微红的落雨，凤九微微勾唇，将那旧的耳坠还给她，“给你了，不要哭了，再哭可就不好看了，长得这么好看的一个美丽，哭丑了可就可惜了。”
“嗯，”落雨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轻轻点头，小声道，“多谢公子。”
凤九轻笑：“不用客气。”
说着看了落雨一眼，想了想，忽然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公，公子，你……”落雨一惊，不明所以。
“地下凉，难道你不知道吗？”凤九微微挑眉，“我抱你去榻上坐。”
落雨看着凤九那俊丽无双的容貌，一下子就羞红了脸，轻轻点了点头。
玉符离翻了个白眼，忍无可忍地再次转过身，想着干脆封了自己的听觉算了。
凤小九今天是没人管放浪了是不是？
这种女人哪怕再可怜也是碰不到的，要是正想要倒是可以……
玉符离眸光微闪，袖中一只黑色的小甲虫爬了上来，乖乖地待在了玉符离虎口处。
而凤九不知道自家知己的危险想法，只是她自己忽然想起来一些年少旧事而已。
两个人聊着，而对面落雨忽然笑了起来，直达眼底的那种开心，这半个多时辰凤九见她笑了无数次，可只有这一次是真心的，因为……
她的眼睛在笑。
很漂亮，比刚刚更加迷人。
“美人笑什么？”
“指示器觉得公子很特别，和别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凤九笑问。
也是明知故问。
“公子出手大方，气质不凡，这倒不是公子特别的原因，最主要的是……”落雨又低了下头，声音也顺势低了，抓着裙角道，“九公子您，您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