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察觉，便将目光从落雨的波澜移到她颤抖的手指上，眸光微闪。
果然，她是害怕的。
看来，这位头牌落雨受到的虐待一定是不少的。
她那种病态的苍白，恐怕……就是因为受到的虐待太多，所以留下的伤吧。
看来……是要找机会试一试才行了。
说个实话，她现在，有点想要帮这些醉烟楼里生不如死的小美人们了，他们大部分都是好人家的孩子，而且梅姐姐那里还缺着大批的新人。
这醉烟楼的人琴棋书画少说会一眼，样貌上等，给梅姐姐教导最好不过。
她缺人。
嗯……至少要证明一下，她凤九身为凤揽阁的阁主，她还是做了正事的。
心里这么想着，凤九又将目光看向落雨。
眼神中微微带着一丝试探，嘴角又缓缓勾起一丝充满玩味的笑容。
虽然看起来真的特别好看，但是却让落雨心中升起无限的恐惧，甚至还有一丝的恨意和失望。
凤九看着失神的落雨，微微挑眉，戏谑地说道：“你的酒都已经洒了，美人你还想让它成河吗？”
“嗯？”落雨回神，忙将桌子上的酒擦干净，“对不起，九公子，我，我……”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凤九开口打断她的话。
“对不起，”落雨垂眸，小声地说道，“九公子，落雨扫了你的兴了。”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凤九抬手将酒端起，轻轻摇晃着。
“不如……换种方式来补偿小爷如何？刚刚老鸨说有工具，东西我怎么没有看见呢？岂不是扫我的兴，惹我不快？”
她语气变化太快，连一直默默装空气的玉符离都抬头偏过来看了她一眼。
凤九察觉，便也给了玉符离一眼色，叫他不要管。
玉符离乐的清净，立马转头不理会了。
“不敢。”
沉默过后，落雨看着凤九，眸中隐隐有雾气弥漫。
惹人怜爱。
凤九却依旧笑意盈盈，丝毫不变。
用力攥了攥拳头，落雨认命地点了点头，“我，我这就给九公子道歉。”
那双纤手缓缓的伸到自己的腰带上，轻轻一拉，薄如轻纱的衣裙像是飘落的繁花一般落在了地上。
白皙的臂膀好像是牛乳一般，她穿的衣服只剩下了抹胸的樱色的短裙，只不过遮住了身体最重要的私密处，但是只掩住七七八八，剩下的两三分让人浮想联翩。
凤九面不改色，目光在她身上打转，带着笑意的说道，“你的皮肤很好，这种桃花的颜色和你真的很配。”
“是，是吗……”落雨垂眸，轻声说道，声音微微颤抖，像是恐惧，也像是认命。
“嗯，是。”凤九点点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九公子，来这边吧。”落雨迈步，春光外泄，白皙的巧足在黑木上行走。
凤九转过身来，看向她。
只见她停在最里面的一面巨大的镜子前，微微顿了顿，落雨将手按在镜子上面，轻轻一用力，那面巨大的镜子竟然连同墙壁一起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