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觉得不好啊？那我闭嘴。”
凤九说着，抬起头看他，眨眨眼睛，那双偶尔狐狸一般闪着狡猾光芒的眸正流转着带着笑的光芒，美的不像是世间可以有的。
萧玥忽然想伸出手来揉揉她的头，但动了动手又忍住了，但他顿时间感觉自己今天晚上做了一件十分正确的事情。
他忽然想，只要是他能够看到那双他极其喜爱的眼睛里面流露出喜悦的光芒，真的就是做什么都值得。
而这时凤九无辜地眨完眼睛，可能感觉可能这话确实……不好，就伸手做了个缝嘴的动作。
萧玥忍不住笑了。
见他笑出来，凤九也放了心，半小心扶着他“学习”走路，半说话：“我明天就要去趟云家了，要调查清楚才行，今晚算是给你告个别。”
萧玥闻言一顿，好心情也折损了大半，但他也没有任何资格和立场去阻拦凤九，只好点头，连笑容微微勉强，低声应道：“好，我知道，你一切小心。”
“嗯。”
凤九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无言片刻，凤九以为萧玥累了便把他扶回床边，让他休息一会儿。
默了默，萧玥恢复状态又主动挑起别的话题：“小九，你不会蛊，对吗？”
“嗯，不会。”
凤玖卿站着，垂眸看着萧玥，若是会的话，她就自己上手给萧玥治病了，硬说也只能说是懂一点皮毛，会使用也不怕，“我对那些又肥又肉的虫子不太感兴趣，哦，有的不肥，不过，我以后也会学着养养。”
“小九要学蛊啊，那可以小心一些，蛮危险的。”
萧玥抬头，正好与低下头的凤九几寸之隔，凤九见萧玥看，便是灿然一笑，女孩看起来很开朗的样子灼了萧玥的眼睛。
真的是很好很好的女孩。
萧玥想，他是忍不住心动的。
才华和意志首屈一指，宁死不屈，一身强者的胆魄和傲骨。
凤九。
萧玥在心里默念一遍她的名字，心里像是泛起水来，柔软无比。
“阿九，你现在身体如何？”
他斟酌，还是担心，于是开口询问。
“挺好的啊，吃嘛嘛香，没病没灾的。”凤九随口回答，像是胡诌，还加一句反问，“怎么了？问这个做什么？”
萧玥动了动嘴唇，最终笑着摇摇头。
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即使是他说玉符离今天早上说过有关她寿命的事情，她也会找借口应付，大概会说一句玉符离是在咒她，闹着玩罢了，兴许还会加一句——我就是个祸害，祸害遗千年的，别担心。
“没事，我只是关心你。”
萧玥道，是在意关心不假。
凤九不疑其他，只是一点头，顺口说了一句：“祸害遗千年，我这种祸害死不了早的。”
萧玥：“…………”
唉。
心累。
“那你休息吧，”凤九见天色已晚，不好继续打扰，便开口要走，最后还是叮嘱了一句，“要记得每天锻炼，这样才能早点恢复正常嘛。”
萧玥只是点头，目送她离去。
最终，他还是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