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青梅竹马吗？！”
周霖心说自己好像了解的有点少啊，要真是这样少说也要晚认识两三年啊……
“怎么你说话这么别扭呢？”凤九看了周霖一眼，实在是无法忽视那个时间的形容词，“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我记人天生就慢。”
“可师妹你三岁的时候就能画沧澜的山河图了，忽悠谁呢？！”
周霖立马揭老底。
忿忿不平。
“我是真不知道我的好师兄，你干嘛想起来问我这个，当初也只是朋友……你现在这么计较这玩意做什么？这架势搞得我好像不是交了个朋友而是认了个干爹！啰嗦！不理你了！”
“……”
很好，几年没见，小师妹怼人回嘴的本事真是突飞猛进。
周霖按了按眼角，大概是为了抑制住自己要狂跳的神经，静了静心才问：“那师妹你怎么认识这么多人的？”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大哥从小爱带我到处转，我爹吩咐的，哦，大概是怕我这病秧子活不长所以赶紧让我多看看多认认，所以就认识的多了”
凤九懒洋洋的垂眸回答，目光自然地向下看着自己的手指甲，长长的睫毛蝶翼一般扑闪着，那双让人沉醉的桃花眸看不清，便掩去了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无意间给人一种恬静的美好。
哪怕不是有意，九殿下也是撩的了人的。
周霖听到他自己略微变速的心跳，无奈数分，也微微垂眸，无声地呼出一口热气，连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变得柔软，但那微软却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宠溺。
小师兄大概是拿小师妹没有办法的。
那叱咤风云的嚣张是鬼圣手给别人的，温柔耐心的满心欢喜是师兄给师妹的。
“师妹母亲呢？”
周霖就坐在凤九旁边，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就问了这个问题。
“妃子，皇贵妃，我不到一岁我娘就死了，”凤九语气平淡，好污心理压力地说完后抬头看了周霖一眼，“这不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吗，师兄以前不是问过？难道我的事情你不清楚，咱俩也是从小就认识的好不好？”
“我还是想听你说一遍。”
“师兄你有毛病？”凤九忍不住坐起来，感觉莫名其妙，“我娘早过世这事儿你有必要一遍遍听我说吗？成心刺激我呢？”
周霖：“……”
不是，我只是想听你说话。
没怎么在乎内容。
“得，”凤九抬手，打断周霖要开口说的话，抄起小桌子上放的笔，唰唰往纸上写了字，在刚刚她闲着没事又扒开的橘子皮上一沾水。
“啪——”
直接贴在周霖脑门上了，然后扭头接着补觉去了。
周霖：“……”
异常无语地把脑门上的纸拿下来，周霖看了眼，先注意到的是字体。
那是一手好字，若脱笼之鹄，九天游龙，云中鹤般潇洒，放荡不羁，有着内敛的锐气，字如其人——挺狂的。
然后看到纸上的字：
驱邪别傻，闭嘴休息。
周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