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殿下。”
回程的路上，何鹏飞忽然想到什么，急忙加快了步子赶上凤九坐着的的简陋车子。
“干嘛？”
凤九正在坐在车尾让军医包扎伤口，看何鹏飞找抽地凑过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何鹏飞噎了一下，看着凤九这样子忽然就想到了北安王殿下，心里怵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好奇。
“殿下，您的射术这么好，又准力气又大，为什么还要去改变我射出那一箭的方向呢？直接射过去不就行了。”
凤九没回答，看着军医把自己的手包扎好，自己抬起手看了一眼，感觉包的还不错这才放下，一边听着军医一大堆“不要碰水，伤的不轻殿下最近不要用力”的唠叨，一边抽空给何鹏飞一个白眼。
“你傻啊？”
刚打完仗还挂了彩，公主殿下心情实在不好。
“啊？”
何鹏飞不知道自己傻在了哪里，还要问凤九却见殿下已经是一副“我要看路边风景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你挡着我的光了再不闪开取你狗命”的表情，想了想，这山东汉子还是怂了快跑去问了罗长云。
“哦，你是要问这个啊？”
罗长云笑笑，看了前面晃荡腿放松心情的凤九，回答了何鹏飞，“因为力气不够。”
“怎么会？”
何鹏飞愣了一下，一脸不相信，“殿下那小胳膊小腿可不是看着那么弱，就殿下那臂力都要赶上我了，那踹人的力气我又不是不体会过，能疼死个人，力气怎么会不够？”
“不不不，”罗长云摇摇头，“是那力气不够把东瀛鬼的刀给打烂，所以要再借着你发出去的那一箭的力道达到二合一的效果。”
“东瀛鬼的刀有石壁硬吗？”
“有，”罗长云正色，“这次这波东瀛人的刀很硬，比得过青铜，听说是用什么秘法炼制的，不和咱们这的刀一样脆。”
“那我怎么不知道？我也打过东瀛鬼啊！”
“你自然不知道，我都不知道，”罗长云叹了一口气，“平常都是普通刀，就是这一次这波人拿的刀不一样，这也是刚开始打仗的时候殿下突然之间告诉我的。”
“那殿下怎么知道？”
何鹏飞还是不解，看着也没什么区别啊。
“因为……”
罗长云又往凤九那边看了一眼，正好和凤九的视线对上，罗长云自己还没反应也没看清凤九的表情，凤九就先他一步低下了头。
“这个啊，是因为大帅当年打仗遇见过一波这样的东瀛军，还给殿下讲了这两种刀在光下的区别，所以殿下知道。”
罗长云也收回了视线，又一次无奈地叹口气。
“原来是这样，”何鹏飞点了下头，拍了下脑袋，想起了一件事，“坏了，怪不得呢。”
“怎么了？”
罗长云看他，不明白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何鹏飞压低了声音，“刚刚我靠的殿下近，看见殿下的眼睛全红了，就和兔子似的，我看军医都战战兢兢地没敢说。”
“什么？”
打仗一完事凤九就没让罗长云瞅见正脸，他也不知道。
“那我去看看……殿下呢？”
罗长云刚刚回头，只见凤九刚刚坐的地方已经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