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湖中画舫，吊儿郎当的某人看着四周美景，说了一句突兀的诗。
“别装了，如果你真的担心，就不会请我来这画舫。”
刚刚吟诗人的身后有人开口。
“啧，”段钰不服气，“你还管我是不是真心的，我请你来画舫游湖你还不高兴，前几天待在左相府里闭门不见客是怎么回事，研究怎么救国，还是研究怎么投诚？”
凤止没理他，只是背着手看着湖面。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装个深沉？”
“说真的，告诉你个事儿，”段钰正了正脸色，“就今早皇上在那里说话的时候，我正好听见，估计是商量着怎么跑来着。
“你说这眼高手低的家伙，以为沧澜的军队不会攻打到皇城，就只在乎享乐，看看现在，幸好当初没有当什么皇帝，我都懒得跟他争。”
凤止：“……”
你可真会。
当初没当上皇帝，所有王爷里面蹦哒最欢的就是你。
“你说说，以后你有路走，沧澜的公主殿下不是给你说来吗，”段钰说着叹气，半真半假，“可怜见的我哦，没人疼没人爱。”
“你的行李不是都准备好已经放到西城门口的山崖子里面了吗？”凤止凭空一刀插段钰心窝子，毫不留情揭穿他，“不是买好了东湟国界的关系要跑路了吗？”
段钰：“……”
段钰：“！！！”
这妖孽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明明那么偷偷摸摸！！
见段钰讪讪，凤止也没有再继续。
“对了凤止，”段钰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你知道段曦月被送出去给神隐宗的事情吗？”
“嗯？”
凤止没太意外，但还是配合地疑惑了一下。
这事他真不知道。
不过他猜到了。
“嘿，我跟你说，”段钰来了兴趣，“她被下了药送到神隐宗去，但神隐宗宗主愣是没收，就喊了一句不帮他闺女的对头，神隐宗宗主有闺女，这之前有谁知道？”
凤止：“……”
嗯……
他就知道一点。
九小时候给他说过。
本来九那天晚上出去不告诉他，他还蛮生气，不过一见九哭着回来又一脸委屈，他就只剩下心疼了。
而且那天晚上九抱着他骂了一晚上神隐宗的宗主。
哭着骂的，还是花式。
“跑了跑了，”段钰道，“我要给你说的重点是段曦月回来就要自杀，差点过去，可惜发现的及时，没成功，就你不见人这几天的事情。”
“那这几天呢？”凤止随口问了一下。
“正在努力绝食。”
段钰回答。
“嗯？”
什么叫努力绝食？
“因为她绝食这几天胖了。”
段钰知道他想问什么，绷着脸严肃认真地回答。
凤止：“……”
“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段钰立马又戏谑起来，认真不过三秒钟，“你猜猜看啊左相大人。”
凤止没理他，自顾自理了理袖子，在段钰看好戏的目光下缓缓开口：“她怀了？”
段钰：“…………”
哎呦牙疼。
“你……怎么猜到的？”
“我不傻。”
段钰：“！！！”
那你的意思是我傻吗！！
段钰怒了：“那你再猜，猜这孩子谁的!你猜出来我给你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