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鬼醒的很是时候啊，大爷我差点就把你忘了。”
男子向前，看着那一身血污的“林先生”，毫不温柔地把他嘴里那块沾满了血的破布拔下来，嫌弃的丢在一边。
“不好意思，”男子笑笑，一点也不真诚地道歉，“为了防止你喊出声，我只好提前拔了你的舌头，这对你我都好，不然你早就死了不是，能多活一秒是一秒嘛。”
林先生虚弱地呜呜了几声，血止不住外流，大概比死了还难受。
“唉，其实我也想给你个痛快不是……”
男子说着，把手中冰冷的刀刃贴在林先生脸上，声音也缓缓压低，好似那深海里冰凉的水，让人心慌。
他笑着，手上逐渐用了力，落下的每个音节却还是轻轻的，宛若海妖的呢喃，“可我和我师妹一样啊，最恨你们这种没事偷渡来九州的东瀛野鬼，我发过誓，要收集一百张东瀛恶鬼的脸皮做贡品给我父母啊，可巧了，你是……”
男子顿了顿，凑近了一点，刀刃上缓缓出了血，在血腥味中他慢悠悠地说完最后的几个字。
他说——
“你是最后一个了。”
“唔唔呜唔唔……”林先生挣扎起来，被绑住的双手双脚剧烈碰撞。
“唉，怕什么，大不了做了鬼来找我就是。”
男子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极其好心地提了个宝贝好建议。
缓缓拿出另外一把刀，男子对准被绑这人的心脏，想用力刺透时又转头要说话。
他笑得异常轻松，声音爽朗，很容易让人新生好感，“对了，忘了说，我叫周霖，是当年周家的小少爷，没错，你想对了，周家主母季裳裳是我母亲。”
季裳裳……
林先生想起什么，猛的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原来还记得，”周霖还是笑，只是语速放慢了些，“嗯，就是那个被你们活生生把孩子刨出来，侮辱至死的孕妇。”
他看了看天色，又回头说：
“呀，你看看，这天太晚了，我们周家那么多人都在等着你去赎罪呢，不聊了不聊了，喏，我还是早点送你下去吧。”
“唔——”
尾声徒然尖锐，在周霖手下的东瀛鬼缓缓没了生机，只余下翻了白的死鱼眼。
而拿着刀的青年好心情地笑着，把染血的刀在死去的人身上擦了擦宝贝地放起来，然后哼着歌开始认真地为人皮面具取材。
那纤长的手指干净又漂亮，薄薄的刀片在他的手指灵巧如游鱼，不一会便把东西弄了下来。
周霖站起来，拿起来对着月光看，然后满意地拿起刀在木壁上刻下标记，属于他千影手的标记——
九幽鬼头。
刻完这个，周霖才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用扳指沾了沾血盖个章，终于伴着外面黑沉沉的月和恍惚的油灯，以及……满地的血和冥冥之中无数笑容满面的魂魄。
离开了这个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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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滴是滴，周霖就是凤九的师兄，他不是病娇之类的嗨，他只是报仇的时候很开心，帅小哥在九九面前其实可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