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七分……”周老头砸吧砸吧嘴，“是不是多了，你跟人家见了几次面啊？”
“他请我喝过一次酒。”凤九道。
“喝一次酒你就有真心了，酒肉朋友的真心是很值钱的，你看看你这德行……”
和他家不肖逆徒交心的人绝对不超过三个。
酒肉朋友在凤九这分量蛮重的，毕竟是个可以一起放松一下的对象。
“他请我喝的是凌霄皇室独酿的竹叶青酒。”凤九缓缓说道。
“……”老头子画风突转，连停顿不到半息，“那怪不得，交的挺值的，要我就九分真心了，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感恩啊……”
凤九：“……”
哈。
师徒俩一个德行。
她这也是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结果。
“师父，”凤九无奈地打断周元成的喋喋不休，“我能问个问题吗？”
“问。”周老头戛然而止。
“你是找我有事吧？”
不然也不可能这个时间就起来了，应该睡到正午才是。
“哦，对对，有正事。”
周老头这才想起正事，被徒弟这么一场好戏打断，他都忘了有正事了。
“这个，”周老头拿出凤九在坟里挖出来的那个小破木盒，“昨天晚上你扔进去砸到我脑袋的这玩意。”
“怎么了？”
叫不醒她就只能砸进去了，而且这都没砸醒。
“里面我看了看，”周老头打开，先拿出镜子来要递给凤九，正好照了一下，臭美道，“嘿嘿，没想到老头我还这么俊美无双啊。”
凤九：“……”
当年江湖一根草，如今村里蒜头苗。
有什么好照的。
“这里面小瓶里装的什么啊？”凤九接过镜子，看老头把那几个小瓶子拿出来认了认标记。
“这里面是一颗还仙丹，只要没咽气就能吊服用者一口气，能吊三天左右。”周老头抛给凤九一小瓶子。
“这是夺阎王，解百毒，”周老头又丢过去一个，“当然对你没什么用，你躲着金甲虫点就是。”
“那剩下的那两个呢？”凤九问道。
“这两个啊……”老头不正经地一笑，凤九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果然，周老头小声道，“一个是不夜醉，一个是梦万魂。”
“前边一个可以让人昏迷不醒全身无力，采花贼最爱，”周老头挤眉弄眼道，“后面那个你应该知道什么作用。”
凤九：“……”
我不知道，别给我扣屎盆子谢谢。
“那这也没我要的药啊，”凤九嘴角微抽，“师父你不会又骗我吧？”
“哪能啊，哪能啊，”周老头小声嚷嚷，“你师父我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吗？!”
凤九点头：“你是。”
“……”周老头干咳几声，一把夺过凤九手里镜子，凶巴巴地道：“看好了，看好了，师父这次可没骗你。”
说着，竟是把镜子在木头盒子上猛的一磕，一把打碎那镜子。
凤九顿了下，下意识地后退一小步，只见那镜子里面有像活的粘液一样透明的东西流了出来，流进了那破旧的木头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