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风隐曦点头，望着滚滚河流眼圈红了，有泪在眼底打转，他就抬头望天，硬生生的把眼泪给憋回去。
怕他出意外。
夜生也不走，就站在旁边陪着他。
长久得沉默之后，风隐曦幽幽开口：“你知道吗？我认识若汐的时候，她才三岁。”
“你不是大马路上捡到她，把她带回家的吗？”
夜生疑惑：“那时候她都十岁了吧？”
“……”
风隐曦看了夜生一眼，眼神复杂：“这些若汐都跟你说了？”
“嗯。”
夜生说谎一点都不心虚，其实这些都是他自己查到的，寒若汐才不是那么八卦，会说自己事情的人。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我很早就已经认识她，那时候我才六岁，我爷爷是寒家的帮厨，我经常会跟着爷爷出入寒家，那天就见到寒少爷牵着个小姑娘回家，眼睛大大的，忽闪忽闪的，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后来寒少爷告诉众人，说以后这就是寒小姐，我们任何人都不能怠慢她。”
“等等，你意思是说若汐不是寒家亲生的？”
夜生都惊呆了。
“嗯。”
风隐曦笑了笑：“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回来没多久，她就发了一场高烧，那时候寒家上下都急坏了，寒少爷更是日日夜夜守着她，后来虽然病好了，她却不记得三岁之前的事情，寒老爷子还说不记得也好，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忘记就算了，以后她就是寒家人，寒家上下对她真的很好，亲生的都没这么好，特别是寒少爷，说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都不夸张。”
“能想象。”
夜生点头。
他太明白寒若汐的魅力，像她那样的女孩子，去到哪都注定受欢迎的。
“若汐从小就很善良，对每个下人都很好，有次我被恶狗追害怕得拼命的跑啊，边跑边哭，脚软得摔了个狗吃屎，那时候我真的以为要死了，还是被恶狗活活啃食，结果抬头发现若汐就站在我的跟前，挥着棒棒糖驱赶那只恶狗，让它走开，明明她才四岁，才到我的肩膀那么高，却毫无畏惧的挡在我的跟前，硬生生的跟那只恶狗杠上了，那只恶狗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狂犬病，满嘴泡沫的呲牙咧嘴，一步步朝她走来，她当场就吓哭了，哭得那个凄凉，可是她不跑，就站在我的跟前，还在挥舞着她的棒棒糖。”
“她是女神。”
夜生听着眼圈泛红，想到那时候，他也以为要被同门给凌迟，酷酷的寒若汐就挡在他的跟前，恶狠狠的说想动他，那就从她的尸体上过去。
“她好像生来就是要来守护我的。”
风隐曦双手捂着脸，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
夜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能明白这种心情，也能明白风隐曦此刻有多难受，幸好他知道寒若汐还活着，要不然他的反应绝对没有风隐曦好。
“我喜欢她，我从小就喜欢，可我知道我不配。”
风隐曦声音哽咽，这些话他从来没跟人说过，只是默默的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