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比试
当然，这一晚萧战并没有如愿以偿，因为羽墨几乎一沾床就睡了，萧战看着这丫头的睡姿，一脸的好笑，换了衣衫之后，他便也没有闹她，将她搂到怀里，两人相拥而眠。
隔日一早，羽墨很早就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在了自己睡了十年的床上，这一觉睡得异常香甜，早上醒来时便是一脸的神采奕奕，倒是萧战，素来浅眠，又换了地方，睡得并不太沉，不过光是从他的脸上是看不出他睡得并不太好的。
不过羽墨向来观察力惊人，加上她又是医者，一眼便看出了他没有睡好，便吩咐了紫荨让厨房做一碗安神的汤羹来，让他和着早膳一起用。
简单用了早膳，羽墨便带萧战来到了庄子后头的树林，没想到穿过树林，竟是一大块空地，周围整齐地摆放着武器，各种刀剑弓箭，应有尽有。
这个时辰，已经有人在那儿练武了，远看一眼便认出了那人是宁泽远。
“怎么，你这是要我跟你表哥切磋？”萧战偏头看了一眼羽墨，这丫头眼里的期待不言而喻，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表哥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排的上号的，你可别小看他。”羽墨如是说道，她确实存了这份心思，之前见过萧战动武，但是却看得并不真切，待日后回了盛京，哪里还有这样的机会见他动手了，她可是知道他身边的侍卫武功可都极好的。
“我可不敢小看他。”萧战笑了笑，同时眼底闪过一抹羡慕。
事实上，萧战对宁泽远是真的有些羡慕的，有和睦的亲人，有个将他视为偶像的表妹，有个深爱着他的妻子，如今还有个可爱的儿子，他本身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只希望家人平安，能与他们永远在一起，平平淡淡地过一生便好。
这样的羡慕倘若说出口，不免显得人矫情，这天下有多少人羡慕萧战的出身，羡慕他被皇帝器重，羡慕他能与皇子称兄道弟，却没有人真的想过，这些究竟是不是他想要的。
就在萧战的思绪飘散间，他们已经走到了空地上，宁泽远看到他们便停了下来。
“怎么这么早就来练武场？”宁泽远一停下来，一旁的下人便过来接过他的武器。
“表哥从前不是说过，他日要带我要嫁的男子来这里，你要亲自探一探底么？”羽墨笑眯眯地说道。
宁泽远一怔，旋即便笑了，有时候真不知道这丫头整日在想些什么，觉得她不走心的时候吧她总是记得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有时候觉得她走心的时候她又粗枝大叶的。
不过当初，这确实是宁泽远说过的话。
那时候的他们简单天真，并不知道羽墨将来会有一日回到盛京，自然也没有想过她的婚事连她自己都未必能做得了主，宁家人的习惯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从心，开心就好。
“你就任由这丫头胡闹？”宁泽远看向萧战。
萧战耸耸肩，这两个男人都是一样的，满眼宠溺，一脸无奈。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就满足一下羽墨的好奇心好了，更何况……”萧战顿了顿，含笑说道，“江湖人口中的公子剑，我也确实很感兴趣。”
江湖和官场甚远，不过萧战这几年到处跑，倒也结识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而这公子剑便是从那些人口中听来的，倒也是真的让他有些好奇的。
宁泽远但笑不语，羽墨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萧战可不止是盛京萧家的大少爷，不过有些事他不会多嘴，此时只是单纯地想同他切磋一番。
两人相互寒暄了一番之后，便直接动起了手。
这是羽墨第一次认真地看萧战出手，而越是观察她越是蹙紧了眉头，萧战的身手极好，而且出手相当凌厉，剑光所及之处必有剑气，动起手来的萧战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他的神情十分专注，反应极快，只是一瞬两人便以及对了十几招。
她的表哥可是个武学奇才，天赋极好，悟性很强，常常他只要看一遍对方的招式便能准确地演练出来，自己多练几遍还能融会贯通成为自己的招数，而且有趣的是他和那些莽夫不同，他出手时的动作看起来异常优雅，就像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所以他才有了公子剑的称号。
“叮……”刀光剑影下，两道身影如闪电般快速闪动，长剑如白蛇吐信，剑气流转间不断散发着阵阵幽幽的寒光。
半柱香的时间之后，两人的动作未见半分减弱，反而又越发勇猛之势，两道身影几乎混到了一起，可见两人的武功一时间难分高下。
果然，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人便同时停了手，羽墨挑眉，倍感疑惑。
“好久没有这么舒畅了。”宁泽远双手舒展开来，面带笑容。
萧战也只是淡笑，并不接话。
不过宁泽远却已经看出来了，萧战的武功必定在他之上，虽然他们的剑法颇有几分相似，都是守中带攻攻中有守，但是显然萧战在对战中仍留有余力，想来也是不想他这个做表哥的真的输了。
“我不如你。”宁泽远异常坦然地大笑一声，混迹江湖的人从不怕承认自己不如对方，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己的表妹夫，他骄傲还来不及呢。
羽墨惊讶地看向萧战，她知道他的武功不错，但是居然能让她那个向来对自己的武功异常的表哥，说出技不如人这样的话来，简直就是跟天方夜谭似的。
“我武功不如你，但是箭术……可就不一定了。”宁泽远朝着远处的箭靶努了努嘴，示意再来一场比试。
萧战笑了笑，点头应是，羽墨也来了兴趣，嚷嚷着要一起比试。
“别小瞧了这丫头，她的箭术可是连我爹都称赞的。”见萧战面带惊讶，宁泽远便连忙解释道。
“不如我们加一点彩头吧。”羽墨笑眯眯地如是说道。
萧战不予置否，反正只要是羽墨的要求他向来都不会拒绝的，倒是宁泽远冷不防地白了羽墨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休想。你和萧战夫妻档，我可是孤家寡人一个，到时候你们两个谁赢了都是你提要求，你以为我傻么……”
“……”羽墨囧，她是这么不讲究的人么！
不过，她默默暗忖，她好像还真的是这么想的呢，无奈被自家表哥一眼识破，真是迷之尴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