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就是沈夜霆的母亲。”
“不对啊，要是她是沈夜霆的母亲，她的孩子死了不是等于沈夜霆死了？”女孩疑惑不解。
“正是沈夜霆死了。”杜文怡肯定地回答。
女孩皱起眉心。
学校里的同学那么多，一点消息也没有露出来。
莫非全校的同学都不知道沈夜霆出事？
之前，听闻沈夜霆请假了，言未初也请假了，还有言凉熙。
好像他们家人都请假了。
怎么就？
女孩更加地不解了。
一边是自己的母亲，一边是学校。
女孩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母亲说的是对的。
已经都带自己来看沈夜霆的母亲了。
“妈，之前你不是说，让我告诉阿姨沈夜霆在学校里的事，我还没说呢，你怎么这么快走？”
杜文怡见余音蓝相信了自己说的话，所以才没让自己的女儿说。
带女儿来，以防万一余音蓝不相信自己。
既然她相信了，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了。
“现在不需要了，记住我和你说的话，别到外面去乱说。”
女儿犹豫了一下，淡淡地说出一个字：“哦”字。
……
那一晚，余音蓝又做了噩梦。
她在梦里梦见一个血肉模糊的孩子，不断地喊着她母亲。
她想要抓住，可是怎么也抓不住。
孩子不断地喊着她，不断地质问她，为什么不要他。
她在梦里哭着，摇着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想告诉他，她没有不要他，一直以来，她都在寻找他的下落。
“ZZZ……”手机震动了一下，余音蓝茫然看向手机，情绪很显然还没从噩梦之中反应过来。
看到手机屏幕上并没有显示号码，是一个无号码的通话。
余音蓝皱起眉心，这个是什么电话？
她缓缓地伸出手，拿起手机，一边又看向四周，发现并没有人。
床的上方有一盏昏暗的灯，照亮着一方……
电话还在震动，余音蓝最后还是接起。
不管对方是谁，知道她这个电话的人不多。
而且过了这么些年，很少有人再会打进。
电话接起，对方没有很快传来声音。
余音蓝又看了看手机，以为挂断了，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还在继续。
她才将手机贴到耳朵：“请问你找谁？”
声音轻柔，听到对方的耳朵里，让对方的心一颤。
“你还好吗？”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想好的说辞，听到她的声音后就全部忘记了。
原来她的声音是这样的，原来她是这么温柔的人。
多年的空白，在此刻得到了填补。
余音蓝听出是个年轻人的声音。
她在这里没有认识什么年轻人。
而这句话，显然对方是认识她的。
是谁家的孩子吗？不可能，要是谁家的孩子，肯定会报上姓名来，也不会这么问。
“你，你，你是谁？”也许是心灵相惜，也许是某种声音不断在心里呐喊。
余音蓝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激动和颤抖。
“好好活着，看清楚身边的人。”
短短一句话让余音蓝沉思。
余音蓝还想问什么的时候，对方已经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