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去那家医院妇产科问过后，垂头丧气地坐在医院走廊里的长凳上。
还真如林前进所说。
王平担心，自己一直这样没钱下去，蔡茶花真的会离他而去。
握紧拳头，暗下决心，已经领证，万一真有那么一天，他坚决不离婚，除非哪天他发财了，可以再找个更好的，不然这辈子他就跟蔡茶花耗上。
想清楚这一点，王平将手里的报纸扔进垃圾桶。
回到他和蔡茶花的住处。
此刻，蔡茶花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房顶。
目光空洞，仿佛失魂一样。
王平走过去，伸出手，在她眼前晃动。
蔡茶花一巴掌拍在王平手背上，“我在想事情。”
王平陪着笑脸，“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若是你从林翠霞手里要不回钱来，以后咱们怎么生活？”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做买卖挣钱。”
“就你那手艺？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自己不是做买卖的料！”
“反正我不会让你跟着我挨饿。”
“说得轻巧！你跟林翠霞离婚那会，怎么不想着多分些财产呢？”
“我不是不占理嘛，证据都在她们手里，我除了退让，没别的法子，不然你就会被抓起来。”
“敢情你是为了我啊！”
“当然是为了你，要不然我能净身出户？”
“先不说这个！你跟我说说，找林翠霞算账了吗？”
“找了。不过她不承认，还说是你自己打得孩子。我不信！她说认识医院的医生，要找医生跟我对质，我见她没有认错的觉悟，骂了她一顿，把她骂哭，才回来的。”
王平说谎不打草稿，蔡茶花信以为真。
“平哥，你是好样的！要是能再要回些财产来，就更好了！”
“明天我继续去要财产，以后我每天都去，直到她肯分为止！”
王平专挑蔡茶花爱听的话说，哄得蔡茶花眉笑眼开。
蔡茶花却不知王平不过是嘴上说说，根本不会去做。
“平哥，你去帮我冲碗红糖水，要热乎乎地！”
“好。”
王平找来找去，没找到红糖。
只得出门去买。
兜里仅有的钱买了红糖，买菜的钱没有着落。
他不敢开口像蔡茶花要钱，为她冲了红糖水后，推着做买卖的车子出门，打算摆摊挣钱。
他卖得是面食，没洗手就开始烙油饼。
心疼油和芝麻，于是都减量。
减量之后，他干脆把油给省了。
卖上没有油的油饼。
一旦偷工减料，油饼的味道自然不如之前。
买到油饼的人，没吃出油饼的香味，都不愿再买王平的油饼。
宁愿多跑些路，去买林翠霞的油饼。
当然，王平不会知道自己无意中往林翠霞那边送了很多顾客。
晚上七点，秋楚涵围着自家院子转了一圈，没看到龙清泉。
半小时后，龙清泉提着一盘水饺回来，“秋楚涵，吃水饺吧，这是我跟福记的师傅学的。”
秋楚涵诧异，“福记的师傅肯教你？”
“一开始不肯教，我告诉他，我媳妇怀孕了，想吃水饺，并且是我亲手包的，他就同意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