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楚涵感觉得出来，龙清泉的心情并不好。
一同出任务的战友，受伤流那么多血，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龙清泉在洗澡的时候，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一个劲地重放出任务的血腥场面，他的战友差点牺牲，好在抢救及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见到楚楚后，他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龙清泉轻声说道，“让我陪你一会，听你说些话，再回去休息。”
声音中依旧带着沙哑，比之前没好到哪里去。
秋楚涵温柔地说道，“先放开我，我去倒水。”
龙清泉听话地松开手，确实有些渴。
秋楚涵脸上因为喝葡萄酒的缘故，有些红，眼神中带一丝微醉，看上去比以前还要迷人。
龙清泉的目光被她所吸引。
秋楚涵提着暖水瓶准备往搪瓷缸里倒水。
龙清泉快速接过暖瓶，“我来。”
搪瓷缸里有些凉开水，倒上热水一掺。
把暖水瓶放回远处。
秋楚涵拿起搪瓷缸，轻轻吹一下，尝一口，这才递给龙清泉。
“水温正好，先喝点水。”
龙清泉接过，大口大口，咕咚咕咚地喝水。
从早上到晚上，一直没喝水。
喝完之后，指了指暖水瓶，“里面的水不多了，我去大仓那边提一壶过来。”
秋楚涵微微一笑，“不用，公共厨房里还烧着一壶水，应该快烧开了。”
“我去看一下。”
“我也去。”
“好。”
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连看烧水壶这样的小事都觉得幸福。
水烧开后，龙清泉闷好煤球炉，一手提着水壶，一手牵着楚楚的手，往屋里走。
这一层的住户，除了他俩，都已回老家过年。
回到屋里，龙清泉松开楚楚的手，把水壶里的水倒进暖水瓶。
秋楚涵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脸上挂着笑容。
“楚楚，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龙清泉放下水壶，走到楚楚面前。
秋楚涵打趣道，“我不笑的时候不好看吗？”
“好看。笑起来比不笑的样子更好看！”
“这话我爱听。”
“以后只要是你爱听的话，我就多说。不过，我怕你会听腻。”
“我一辈子都不会听腻。清泉，你真的没有受伤？”
“真没有。”
龙清泉故意抬起胳膊，然后从上拍到下。
秋楚涵上下打量他。
“我得亲自检查一下。”
龙清泉以为秋楚涵会像他那样用手拍几下来检查，伸开胳膊。
“好。”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秋楚涵的手已经落在他的外套衣扣上。
他匆忙握住楚楚的手，“楚楚，这大晚上的，这么检查不合适。”
“我是大夫，任何时候怎么检查都合适！拿开你的手，听话！”
“可我身上真没伤。再说了，你不是外科大夫……”
为了楚楚的声誉，龙清泉坚决不解衣扣。
秋楚涵确实不是外科大夫，无奈地叹口气，“既然如此，我不看就是，给你把把脉总可以吧？”
龙清泉立马伸出胳膊。
秋楚涵指了指桌子旁边的椅子，“坐下。胳膊放在桌子上。”
龙清泉照做。
秋楚涵也坐下。
为他把脉，脉象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