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我?呵呵,你知道个屁”
康月明拿了个包将金银和现金收纳起来,背在了身上。
“快滚,别废话”
石从容的怒火中烧,已经忍不住了想杀了他。
“别着急,你知道你老婆第一次的时候有多疼吗?她疼得表情扭曲,但是昏迷中醒不过来。
我用她的胸、手、腿还有其他地方都试过了,是真的舒服,可惜你不知道,诶,真可惜。
我告诉你我强奸她的时候是前后都试过,她后的时候叫的更大声你知道吗?哈哈哈哈,捡别人的破鞋穿的废物”
康月明笑得大声,仿佛是在狠狠地打石从容的脸。
但是石从容却波澜不惊,毕竟他前女友下药想奉子成婚,结果自己怀孕期间滑胎。
就她的事情都没生气,何况是钱芬芬呢?
他不是不爱钱芬芬,只不过他爱的是钱芬芬这个人,他的前女友和康月明才是一丘之貉。
钱芬芬告诉他的时候他只恨当时不能给她报仇,现在却恨当时那么软弱听话,如果直接找人了结这件事,是不是就会好很多?
是不是芬芬受到的伤害会更小,或者说是不会。
这件事怨不得她,她本来就是受害人,为什么要去怪罪她?她有什么错误吗?被强奸两次不是她的错。
康月明反而让他觉得恶心,就是那种拿了别人初夜还要当作战绩般炫耀的人。
很多人都觉得和多少女生发生性关系并拿下她们的初夜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而有些女生也觉得无关痛痒并频繁作践自己的身体。
等到最后渣男吃干抹净甩了以后却找老实人接盘。
这种人哪里值得拥有别人的爱呢?她们只会觉得和渣男才是真爱,然后助长这种风气的蔓延罢了,直到更多的人遭到了这种事情再转头回去对她们进行嘲讽。
却不自知,自己只不过是他们嘴里的炫耀品而已,甚至是连名字都不配有的一串数字。
石从容并不觉得钱芬芬错了,只不过是病态的社会罢了。
他的眼神突然犀利肃杀,冷若冰霜,空气降至零点。
此时康月明的酒劲在运动和被吓到的同时压迫下,身体不稳当地退后一步。
没注意脚下的门槛,自己踩了自己一脚绊倒了。
手中的包被攥紧,但是斧子却是因为惯性被丢上了空中。
康月明的手劲不小,要不然也拿不动五十余万元的巨款。
人直直地躺在了地上,斧子在空中转了个圈掉了下来,直直插入胸口,破开了心脏。
刹那间康月明的呼吸就跟不上了,他想拿开斧子,结果动作太大,斧子直接被他拔了出来。
血液喷射一样地四射开来,康月明倒下的地方在房屋偏内的位置,而石从容早就带着钱芬芬离得远远的,就在一楼窗户旁,好有突发状况能让钱芬芬及时逃走。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倒在地上疯狂抽搐,石从容则安慰着钱芬芬让她赶紧上楼。
“宝贝你没事吧”
石从容的声音着急却又充满了温柔。
钱芬芬只是木然地摇着头,害怕极了。
“没事就好,这家伙就是个混蛋,你先去洗澡我来想办法”
石从容此时的声音十分镇定,试图让自己从这个崩溃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去洗澡,听话”
钱芬芬依旧摇摇头,已经被吓傻了。
“快上去吧,我来处理,乖”
钱芬芬看向石从容,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关切和爱。
她这次点了点头,谁说自己命中不幸了,自己才是很幸运的那个,有石从容在就不怕了。
她穿着拖鞋上楼啪嗒啪嗒,一步三回头地和石从容对着眼神。
一阵沉默过后,石从容才移步到他面前,尽量避开了他血液喷射的地方,看向了他的眼睛。
“救救”
他的声音很小,太疼了,发不出声。
石从容没有搭理反而是坐在沙发上,任由他的血液流着。
叮咚门铃一响,石从容的心差点停止跳动。
鼓起勇气看了眼猫眼,是之前点的外卖。
他打开门确保没露出尸体或者是血液
“好的我拿到了”
“先生祝您用餐愉快,哎,先生你家里是杀鸡了吗血味道这么大?”
小哥透过门缝都能问到味道。
“杀的是鱼,是鱼”
石从容强打着笑容说着。
“杀鱼啊,我教你怎么处理味道”
小哥为了五星好评说了好几种处理人血的方法,都是女朋友内裤上的姨妈血。
送走小哥以后钱海平回来了,两个人看着尸体有点手足无措。
可是到最后石从容还是没忍住,对着他的尸体的狠狠地打了几拳,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声音大到钱芬芬也从二楼听到了,她也没憋住内心的痛苦打了他的尸体,狠狠地宣泄着内心的委屈、不甘、痛苦。
钱海平直接也觉得是康月明太过分了,直接用斧子将他的身体剁掉。
石从容没有说话,反而是去厨房打开了煤气灶。
等三人彻底发泄完毕,才分尸结束,为了不让血流出来,钱海平将斧子烧红把他的伤口都烫到了闭合,如同酷刑一般。
三个人将所有的不甘都发泄了出来,内心才放下了。
无所谓什么尊重逝者,事情没发生的时候永远都没有这样的感觉,那一瞬间的痛彻心扉。
最后还是先清理了血迹,将人找了个大袋子分成几份。
石从容和钱芬芬收拾血迹,由钱海平撬了僵尸车并加了些油进去,把尸体丢弃为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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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警方在城北郊区的鱼塘成功找到了僵尸车,并从中取到了死者最后的身体组织。
当章静问起钱海平为什么不将所有尸块都丢进鱼塘反而是扔到垃圾桶的时候。
他鲜为地沉默了,默默低头不说话。
良久以后才缓缓抬头
“因为坏人不能得不到惩罚啊,我们是坏人吗?不是的,我们从始至终都是被逼迫的那个平民,我们做错了什么?难道是活着吗,活着也是错误吗?”
他苦笑着,似石从容那样的嘲讽笑容,抿嘴的动作对几个人的伤害不亚于直接捅他们的心窝子。
除了张二狗,所有人都在那一刻懂了。
为什么张二狗在办公室要对“康月明”殴打,甚至是毒打,往死里折磨。
如果抛弃了警察的身份,他们会怎么对待这件事呢?
自己璀璨的人生已经被毁了,被毁的彻彻底底,而只能忍下这一口恶气。
张二狗嘴里叼着自己买的笔,点点头,记下了他说的话。
完活,下班。
审讯室中,石从容苦笑着和张二狗聊着天。
“没想到张总竟然是警察,你的审问技巧稀烂,但是结果很好”
“谢谢你的夸奖,对了,你有没有觉得当时打死去的康月明感觉很无聊,没有报仇的欲望呢?”
“没有了,人已经死了,我还能做些什么,鞭尸吗?呵呵”
“后悔吗?”
“后悔什么?保护我的妻子吗?不后悔,无论多少次的选择我都不后悔”
“行我知道了”
张二狗笑着走出了审讯室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行。
他径直走向钱芬芬的那间审讯室,顺带着一把将章静从房间内拉了出去。
“你要死啊放手,神经病在这里拉拉扯扯的”
“我找钱芬芬有事,你别管,我就问她两句话”
“你要问什么?”
“不用你管,你可以把这件事记录在内”
说着张二狗就将门关上了,只剩下了他和钱芬芬在室内。
他从容坐下,掏出了书
“钱芬芬,你想不想亲手复仇?”
他的邪魅笑容让钱芬芬的复仇心又在心中熊熊燃起。
章静此时在门外却有种不好的预感,张二狗在干嘛?他想要对钱芬芬做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张二狗该不会,想诱供吧?
虽然已经得到了钱芬芬的证词,也通过康月明的记忆得知她说的话很对,但是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张二狗打开门,看了看四周,将钱芬芬带了出来。
“你干嘛?你带她去哪?”
章静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心里一颤。
“我带她去看看康月明的记忆,你别管我”
张二狗的神色些许慌张。
“我和你一起去,免得你做什么出阁的事情”
章静是怕了张二狗了,这家伙急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
张二狗看了钱芬芬一眼,看到她心中的火热,只能无奈答应下来。
但是刚将康月明的记忆投射出来,张二狗就打了个响指。
“你这个贱人害我,看我不杀了你”
“康月明”看到钱芬芬不由得怒火从中起,向她奔跑过来。
钱芬芬此时还是有些害怕,但是“康月明”的手直接穿她身体而过,她才意识到了,原来张二狗没有骗她。
“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我和你说这机会可难得啊,你错过了可没机会了”
张二狗在一旁坏笑着,章静突然反应了过来,想上前阻止她,可是,她自己也穿过了钱芬芬。
“为什么我也触碰不到她?”
章静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我只将她设置成了实体,只有她才能主动触摸,看好戏吧”
张二狗坐到了沙发上,章静在一边看着干着急,再怎么让张二狗停下他也无动于衷,就是看着面前的二人。
因为此时的钱芬芬已经拿起了张二狗给她准备的棒球棍。
棒球棍的残影间,是钱芬芬将自己的怒火发泄的过程。
她打到最后打得累了,甚至已经脱力了,但是还是继续强忍着精神继续挥舞。
是啊,自己的痛苦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宣泄完毕了呢?
杀人是犯法的,但是现在人已经死了,如果杀人就能降低自己的痛苦,那真的是太轻松了。
自己未降世的孩子,甚至都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就只能打掉。
因为不想让孩子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东西甚至不是个东西。
直到“康月明”被打得动弹不得,身体多处出现了破损,张二狗才开口让她停下。
“好了好了,这段记忆已经被你损毁了,再打就打烂了”
“你就不能阻止她吗?现在记忆已经失去了,我们后续的查案怎么办?”
章静十分生气张二狗的自作主张。
“谁说失去了,我保留了他自杀以后的那一段,只不过这一段仅仅到斧子砸入心脏的那一瞬间而已。后边的记忆,那可都是痛彻心扉的啊”
张二狗笑得大声却又十分张狂,像是个活脱脱的变态。
章静气不打一处来,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钱芬芬脱力倒在地上,无助地又哭又笑。
石从容和钱芬芬因为涉及协助嫌疑人分尸抛尸涉及侮辱尸体罪被暂时收监,等待着最后的判处。
张二狗因为自作主张被李局说了半天才放过他,只不过李局也觉得这种方法挺不错的,既保留了死者的记忆还能让真正的受害者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