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得罪天帝的事么？”
狐白沉默。
他的长睫在眼底打下一层鸦青，九尾一族向来相貌出众，而狐白又是妖孽型的美男，此刻却显得憔悴。
言欢压根生不起来气。
“你起来吧，咱们已经被灭族了，事情都发生了，你也别自责了。”
狐白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再开口，言欢把他扶了起来，系统突然传来了提示音。
【孙悟空将要经过钟灵山，你……要不要去看看？】
这是系统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人性化的提示。
言欢垂眸，在心里叹了口气。
见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分别。
可不见……
心里又痒痒的。
那就远远的看一眼吧！
“狐白，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等我吧。”
言欢捏了个妖术准备下山，狐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和你一起去！”
言欢:emmmm？？？？
“不用了，我就去见个人。”
狐白挑挑眉，唇角的笑勾人，“你是我们九尾一族最后一只狐狸精了，我可得好好保护你。”
言欢纳闷了，“不是还有你么？”
他抬眸，语气悲凉，眼角眉梢都是落寞与愧疚。
“我不算，我不配做九尾一族的狐狸。”
言欢叹气，半是安慰的开口，“怎么不算了，等你以后成亲，多生几窝小狐狸，咱们九尾一族还是有壮大的一日。”
狐白脸色一僵，笑了笑，低下头没再说话。
他这次回来，整个人不仅气色差了，好像一直都是心里有事，闷闷不乐的。
言欢扯着他的衣袖，无奈开口，“行吧，就带上你吧。”
狐白不开心，那让他看看这世界上，其实还有比他更惨的人，他心里应该会舒服点吧。
（微笑中透露着辛酸）
正是下午，扶灵镇上安静了许多，有钱人家在茶楼里聊天喝茶用点心，时不时低头看看底下长街，瞧瞧热闹。
言欢和狐白坐在茶楼的包厢里，也盯着街上看。
从街头走过来一匹白色骏马，打了几个响鼻，甩着尾巴，威风赫赫。
上面坐着的是位身披袈裟的和尚。
当然，言欢从始至终，目不转睛盯着看的，是最前面那个架着金箍棒，脚步沉稳，面容冷峻的男子。
眉宇间少了几分稚气和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世故与成熟。
这样的孙悟空，反而让人更心疼。
狐白顺着她的目光去看，好奇开口，“那个男人……”
言欢眉眼弯了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对心爱之人才有的眼神。
爱意，缱绻，温柔。
“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孙悟空从街头走到街尾，言欢粘着的目光，也从街头跟到街尾。
“他这是要走了么？”
言欢点头。
狐白疑惑的挑眉，满是不解。
“互相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
言欢慢悠悠的叹了口气，明明年轻貌美，眼神却不再清澈，透着空洞的绝望。
“阿白，你还年轻，你不懂。”
“爱一个人，并不是和他日夜日夜厮守，而是你远远的看着他好好的活着，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