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自己的东西,俞白的理智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但她还是不可抑制的跳进了深坑里弯腰将它拾起。
俞白双手捧着摩尼宝珠,将它观察了一遍又一遍,没有错,是和她一模一样的力量。
怀揣着一脑袋问号的俞白忽的听到了空中又起的几声雷鸣,她这才发觉周围的天空不知在什么时候又重新阴沉了起来,抬头看了眼气势汹汹隐有再次凝聚雷劫征兆的乌云,俞白抿了抿唇将手中的摩尼宝珠塞进七色光塔里面准备回去地府后再细研究。
这个维度的天道她打不过,躲着点就是了。
把熠熠发光的宝珠塞起来后,俞白才注意到地面上还有一样东西,估计是一直压在宝珠底下没有被雷劈到,这才能幸免于难留存下来。
俞白再次弯腰将东西捡起来,这是一个令牌,温润如玉的材质摸着就很舒服,翻过来后俞白就看到了上面刻有的印字,万仙门廖岳怀。
把令牌揣进怀里,俞白轻啧了几声,对着全是焦土的坑洞感叹了几句。
“对不住了哥们儿,从你这捡漏到这么一个好东西本来是应该帮你收尸送回仙门的,可惜天道对你太狠除了这一个令牌之外什么都没留下。不过您请放心,我会把这块令牌送回贵仙门的,正好我也挺相中贵仙门的资源,它着实是一块很好的敲门砖。”
俞白可不管这番话要真让廖岳怀听到会不会气得骨头渣子重组跑过来掐死她,怎么想的便怎么说了,她可没忘了就是这家伙扰她修炼还差点让她交代在刚才的那场雷劫里面,气他一顿都是轻的,何况她还气不到、只能在这里过过嘴瘾而已,天道太凶,他浑身上下除了这两样东西可是真的啥都没剩下。
作为修真界里有着绝对军事地位的万仙门,它自然而然的建立在了整个大陆的正中间,仙督府则坐落在万仙门旁边的一片平原上,整个府衙的建筑很是恢弘。
然而即便它再恢弘,俞白也没多瞅它一眼,她乘着彩凤径直飘过飞到了万仙门的大门口。
万仙门内群山耸立,整个仙门都很古朴,就连建筑用料都是再寻常不过的砖石,尤其是大门口,就摆了那么几根石柱子,要不是罩在整个仙门外面的圆顶结界是肉)眼可见的坚固厚实,俞白可能会开始怀疑背景资料中描写万仙门的那些形容是否真实。
想了又想,俞白最终还是放弃了恭顺的拎着令牌等在门口由他们一层层通报之后再进入万仙门,而是直接乘着彩凤徒手撕裂了结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脚底朱峰。
俞白这句身体的资质,就算在上古时期也是众多天才之一,何况放在如今?再加上她修为仍在,即便在设定中她的修为在上古时期并没有如何突出,但在如今的时代,她却已经是传说中才能存在的修为。
不得不说俞白这具身体的修为是真的很高,就算身上带伤也能轻松动撕破万仙门一向引以为傲的坚固结界却不受一点反噬,万仙门的仙门结界并非是上古时期的神族留下来的,更不对俞白这具躯体有压制作用,对于俞白而言,撕开它、就如同撕开一张薄薄的蚊帐那般轻松。
魔界封印被破万仙门没有多大反应,但自家山门结界被破确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彩凤周身的炫彩光晕实在显眼,还没等万仙门的几位首脑赶来的时候,各个山峰的建筑里就出现了很多看热闹的小脑袋。
之前刚结束入定状态就被迫逃命,俞白直到现在才闲下来看看此时枕在自己腿上睡得正香的这只大猫,短短三个月过去,符于砚不知不觉又长大了一些,俞白丈量了一下,他在自己的怀抱里已经待不下了。
符于砚还是那副现代布偶猫的样子,但他微卷的长毛却比之前要硬了许多,爪尖也不似幼猫时候那般柔弱,估计他这三个月来的伙食问题都是靠自己解决的,鲜少下地走步前阵子还粉)嫩嫩的爪垫也已经粗糙了起来甚至泛上了黑色。
就在俞白正想替他梳梳毛的时候,万仙门的几位掌事人终于御剑飞来了她的面前,似乎很是震惊来敌只有俞白一人,几位中年男子面露疑惑的相互对视了几眼,最终还是他们的头目站出来和俞白交际。
“不知仙子来我万仙门所为何事?”
虽然俞白上来就撕了结界,但她进入万仙门之后却一直没有发动攻击,显然是在等待万仙门站出来一个说得上话的,也正是因此,男子才没有第一时间就摆出开打的架势,虽然他并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深知打不过才这么委曲求全的。
“哦,你们仙门有个人渡劫失败,我当时刚巧在边上,就顺道替他把遗物送回来。”
看着俞白一脸认真的表情,男子的嘴角微抽,但还是御剑上前伸手接下了俞白递过来的令牌。
万仙门的令牌与分配资源相关联,令牌之间也是有等级的,俞白手中的这枚令牌是白玉令,是各个峰主持有的令牌等级,虽然万仙门的峰主起码有百八十个的,但那峰主也分个地位高低的,就比如剑修第一峰的陆闵曦峰主,那位管的可是万仙门的主战力,纵然与其他峰主拿着同样的白玉令牌,每年分配的资源可是要比那些中等地位的峰主多上几倍。
而且...前阵子确实有几位峰主失踪,如今有了消息理应关注些。
男子将令牌接下来翻到印字的那面之后,神色瞬间一凝,再次抬起头看向俞白的时候,眸中已多了些凝重之感。
“这令牌的持有者确实是我万仙门的人,还请仙子告知一些他的事情。”
这几人很是默契,在听过男子如此说后,就御剑分开一人各占一个方位将俞白给围在了中间,若是再仔细看,就可以发现他们站着的方位正是可以马上布下阵法开始攻击的几个位置。
可惜俞白学疏才浅,对于阵法那叫一个一窍不通,但她却也不瞎,当然看得出这几人看向自己眼神中蕴藏的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