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戚少君说的是“这位姑娘”,可在座各位谁不知道,他口中的这位姑娘就是顾秋许?
也许是文人的自傲,也许是戚少君骨子里面的执着。
他来怡红院多次,却没有和这里面的姑娘们真的有过什么亲密接触。
除了顾秋许。
从一开始,这两人就好像相互吸引一样,即便顾秋许与众多女子一起,戚少君与很多才子一起,他们彼此都能注意到彼此。
这个时候,这些姑娘是们根本就不知道,两人那堪比乌龙的初遇。
若是以为戚少君这样开口,有人便会顺着台阶而下,那就大错特错了。
白衣女子在听到戚少君这话之后,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忽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我只是想要与顾家这位冷傲小姐说说话,戚公子怎么就按捺不住了?
难道,真的如传闻中所说,戚公子在这个时候,就喜欢上了她?”
听着女子这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语句,这时候,经历了许多的戚少君与顾秋许心里都“咯噔”一下。
这女子,一定不简单……
而另外几人,在听到这话之后,完全是像看着一个疯子一样看着这女子。
这个时候应该,这是女子说的话,她们实在是感觉自己有些听不懂啊!
还有,这姑娘,一看就不是这里的,怎么就能这么精准地叫出人,还有,对方这一脸怨妇样到底是什么什么意思?
“姑娘现在说这么多做什么?
小女说这话,只是因为小女不想要姑娘与小女一样,在亲人逝世之时就来到这烟花之地后悔终身。
姑娘既不听劝,那就请姑娘说说,自己想要的比什么。”
正在所有人都想着前面那女子说了什么的时候,顾秋许淡然的声音传了过来。
很显然,这个时候的顾秋许不想管这个女子到底喜欢什么了。
而这个女子,不愧是在这个时候敢说出顾秋许是皇后之妹的女子。
在听到顾秋许这话之后,对方直接开口了:
“刚刚要说的话,顾小姐怎么就不接着说下去了?难道,现在的顾小姐还害怕有人会把您来这里的事情告诉皇后娘娘?”
说完这话之后,对方又好像有些不甘心。
看着旁边的顾秋许,对方继续说了起来。
“放心,皇后娘娘日理万机,可没有什么时间来管这些事情。”
白衣女子一副对于顾秋许很是了解的样子,让另一边的几人知道,她就是冲着顾秋许来的。
顾秋许漠然,自己好像真的没有见过这个白衣女子啊!
“还有,方才顾小姐说的小女身着孝服。这又何出此言?”
白衣女子说着这话的时候,在心里暗骂一边的顾秋许有眼无光。
这时候,自己身着一身白衣,只是为了表明自己的白洁无暇,怎么现在到了对方那里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女子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同时,在看到顾秋许的样子的时候,女子薄唇轻启,慢慢吐出了两个字:白痴。
看着这个样子的女子,这时候的顾秋许感觉自己要在风中凌乱。
就算是在顾家的那些年,自己也没有听到过有人叫自己白痴。
今日,这女子到底怎么了?
只是,这时候的对方根本就没有解释的可能了。
因为,这女子在说完自己要说的话之后,直接就转身离开了。
只是——
这时候的顾秋许对上后面那一群好像要好好观察一下自己是不是顾家小姐的目光,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前面那女子来到这里到底时为了什么。
无论这边的人如何想,另一边的宫宴里面依旧是几人对立。
刚刚走进殿门的楚言就看见站在那里一脸无语的楚言汐还有就差抱着双臂看戏的夷光。
对上夷光那双兴味地眸子,楚言就知道,自己被对方骗了。
而一边的孟辞在见到夷光的时候眸光闪了又闪。当初,他明明看见这女子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的。
现在,她居然在自己前面来到了这里。
并且,看着她现在看戏的样子,明显对方这一路上时漫步来的,根本就没有花费多少力气。
或者说,对于这女子来说,只是跑这么远的距离,对于她来说没有多大关系。
无论时什么原因,这时候的孟辞都只有一个想法。
千万不能让这个女子来到自己这里。
若是这个女子有什么不轨之心,孟辞觉得,就算是自己再怎么为幽国兢兢业业,幽国江山也会毁于一旦。
至于楚言说的什么师傅,早就被孟辞忽略了一个干净。
就算,就算是只看着表面,这个时候的孟辞也觉得,这俩人实在不是一路人。
“啧啧啧”正在孟辞想着这些的时候,一边的夷光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以前的自己每时每刻都温婉知礼,只是因为自己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弱女子。
现在的自己,可不像以前那么脆弱了。
“以前没有来到幽国的时候,我本以为,幽国和启国也没有想差多少。
没有想到啊,刚刚来到幽国皇宫,居然会看到这样一场好戏。”
说到好戏的时候,对方的目光完全转向了一边的楚言汐与顾秋许。
即便对方不说话,大概知道什么“皇后贵妃二三事”的宫妃也知道了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对方现在这话实在是有些大胆。
“什么好戏让姑娘如此开心?”
还没有等一众宫妃和夷光交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站在一边拦着楚言汐的顾秋语就开口了。
“宫妃离席,本宫作为一宫之主,当然要知道一下她去了何处。
现在,怎么就到了姑娘嘴里就成了好戏了?”
夷光本以为顾秋语在这个时候应该会欺瞒过去,谁想到,她居然挑明了出来。
一边看着这一切的楚言汐在听到顾秋语这话,直接点了点头。
她就知道,顾秋语就会这么做。
也不知道这皇宫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把记忆中那个温婉的女子雕刻成了这每时每刻都透露着凌厉的女子。
让她从一块温润的玉石成了那尖利的玻璃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