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言似乎真的不知道。
她在说话的时候,脸上全是对旁边那些蛇的不屑。就好像,那些蛇只是一盘菜而已。
这几千条的蛇,只要不是蟒蛇,楚言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应对。
只是,很明显,楚言的想法在这个时候不能实现了。
在那个家丁刚刚把雄黄粉分完的时候,旁边忽然传出了比之方才更大的“嘶嘶”声。
随着这声音的发出,楚言就看见,旁边的树丛里钻出了十数条长蛇。
看着它们井然有序的排列,这时候的楚言忽然有一种这些蛇被人控制的感觉。
“你怎么还不走,真的想要把这些蛇一锅炖还是怎么的?”看着楚言还是站在那里,一直休息着的楚言妍忽然开口了。
而楚言好像根本就没有感受到楚言妍的担心一样,站在那里开始了自言自语。
“你知不知道,以前,我不只有爸爸,我还有妈妈”
听着楚言的这话,楚言妍脸上带了几分冷笑:“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有父母一起生的,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妈妈。”
不知道为何,楚言妍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总有一种楚言在自己面前嘚瑟的感觉。
而楚言在听到楚言妍这话的时候,难得没有反驳,只是,继续幽幽说到:
“我与你们不一样。”楚言听到楚言妍的话之后幽幽说到。
当年,她的妈妈因为她爸爸的那张脸,不顾她爸爸表面是一个刚刚毕业的普通大学生,毅然决然地下嫁了他。
那时候,她以为,有情胜过一切。
只可惜,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对于这个没有多少能力的丈夫逝去了耐心,最终,回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之中。
一直看着楚言的楚言妍听到这话之后,感受着楚言心里的想法,然后直接问楚言:
“有区别么?”
自己也同样在年幼的时候父母双全,到了现在,已经一个人跌跌撞撞很多年。
楚言妍没有觉得,这两者应该有什么区别。
自己母亲也本来是可以不去世的,只是,因为她的夫君去世了,所以她尾随而去了。
那时候,她根本没有想过,她的两个女儿应该怎么办。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听着楚言妍的话,楚言笑了一下:“没有区别。”
这个时候,她最应该做的好像就是来让这些蛇成为盘中餐,而不是回想以前的事情。
一边的楚言妍在这个时候,却不是楚言那么想了,她看着一边的楚言,然后,边开口问到:
“你早不说这些,晚不说这些,为何到了看见这些蛇的时候才说这些?”
她母亲嫌贫爱富就嫌贫爱富么?与这些蛇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楚言妍真的觉得有些奇怪了。
按理说,自己已经翻过了楚言现在的记忆,根本就没有看见楚言的记忆中有哪里写了蛇,怎么现在看楚言又不是这样呢?
“因为——”
楚言说了个因为之后,方才还有些低迷的神色瞬间变得光彩:
“因为,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为好。”
说完这话之后,楚言忽然把目光对准了那个游弋在最前面的蛇身上。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收拾这些蛇比较重要。
至于凌秋寻,楚言以为,这个时候的凌秋寻就会像她那个养尊处优的母亲一样,跌落在地上,等着那打批的蛇靠近。
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结果,等她看过去的时候,凌秋寻除了脸色比之平日里苍白了一点,再也看不出来什么。
至于别的,看着一边的凌秋寻,楚言甚至有一种错觉:
在来的路上,被一条菜花蛇吓得尖叫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看着旁边楚言平静的样子,一边的凌秋寻直接指挥着那些家丁开始撤离。
想到楚言适才说的雄黄,还有好像根本不能靠近自己一行人的雄黄,凌秋寻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雄黄到底有什么作用。
只是,在说到汀雪的时候,凌秋寻遇上了麻烦。
“小姐,上次的时候,您就让我们离开,您一个人去承受那些,现在,我再不可能离开你了。”
听着汀雪的这句上次,楚言有些茫然。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了,好像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危险的事情啊!
感受到楚言的茫然,楚言妍翻了个白眼:“就是你进到我身体的时候。”
说这话的时候,楚言妍不由有些怀疑,这些年汀雪到底记住自己了没有。
不然,怎么着别人都知道的问题,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而楚言在楚言妍回答之后,才想起了哪次。只是,对于那次,楚言表示,又不是自己做的,自己何必要承认。
看着汀雪的时候,楚言目光未变:“你们先离开就是了,留下来也做不了什么。”
同时,这话还有另外一个提醒对象。
看着汀雪旁边的凌秋寻,楚言感觉,自己的眼睛一定是出了问题。
不然,这人留在这里到底干什么?
这时候的凌秋寻好像已经和汀雪商量好了一样,直接说到:“学生都留下来了,我这个做人先生的怎么可能走了?”
看着楚言到底时候,凌秋寻的目光好像是看着一个智障:“还是,你不知道关门弟子的真正含义?”
一边说着这话的时候,凌秋寻就像是闲着没事干,一脚踩死了她脚边的一条小蛇。
看着凌秋寻脚下血肉迷糊的小蛇,还有凌秋寻一直穿着的闺阁女子的那种绣花软底鞋,楚言的目光不由一变。
以凌秋寻的这力气,自己真的是没事干闲的,才会担心她。
就算要担心,也是这里的蛇应该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这暴力女给灭口吧!
凌秋寻正想着再怎么劝说楚言一下比较好,结果,就对上了楚言有些微妙的眼神。
看着楚言的动作,凌秋寻先是一愣,接着,忽然感觉到自己脚下一片黏腻,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感受到脚下的黏腻,凌秋寻直接像另一边的草丛踩了过去。
在她固有的映像中,草应该是干净的。踩一下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