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男子坚定地摇摇头。
“说来惭愧，我父母本是不愿让我离家，这次也是我偷偷跑出来的，所以身无分文，让高人见笑了。”男子有些羞涩。
顾小小点点头，原来如此，难怪衣着和修为都这么好，却表现的这么落魄。
但她是绝对不愿承认自己的第一单赔了的。
顾小小思忖片刻，“那这样吧，这言灵丹我还是给你，只是报酬嘛，就暂时拿你来抵了如何？”
顾小小玩得越发开心了，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小客人还是很好的，一看就是刚入世，之前也不知道在哪个深山老林里待着的，被养的这么单纯，还这么好骗，不留在身边多骗骗，是不是，有点可惜啊！
顾小小摸着下巴，眼里的神色变幻莫测。
嗯，正好她在找百晓蝶的时候还很无聊，有个傻傻的家伙陪着，也挺有意思的。
“啊？这，这怎么行？”男子后退一步，似是被她吓到了。
“怎么不行，又不是永久的，只是暂时，你在我身边打工还债，帮我一起卖东西，抵偿你拿言灵丹的价值。”
男子似乎有些犹豫，顾小小再接再厉，“难不成你还想拿霸王丹，拿药不给钱吗？”
小伙子，其实你也可以选择不拿啊！
“不，不，我不是。”男子都被顾小**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那你同不同意？”顾小小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逼良为娼的老鸨。
“同，同意。”男子眼中噙着泪连连点头，可是我见犹怜，可惜，唯一看到的顾小小却是个没心没肺的，完全忽略了这一美景，眼中只有小钱钱。
“嗯，很好。”顾小小满意极了，收了个打杂的小弟，她的待遇也能提高不少。
她也能轻松些，做个幕后的老板啦！
“那你现在就来我这里看摊儿吧，看着点这人来人往的人，有人往这边走就赶紧去拉客，可不能让客人跑了，对了，就像我刚刚那样。”
呃，这么一说，怎么更像老鸨了？
“好，好。”
整个一被人欺负的小可怜。
顾小小随手不知哪弄来的草，放在手里一摇一晃的，往后一靠，整个一流氓头子。
顾小小漫不经心地问道：“对了小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男子可怜兮兮地站在摊后，还在庆幸幸好现在没有人，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外面果然如父亲母亲所说，很难过啊！
正感叹自己可怜的人生，就突然听见顾小小的声音，怯懦地回道：“我叫万二。”
顾小小身子一歪，“什么？！”
“万，万二啊！怎么了？”男子回头，眼中却是更加小心翼翼。
“没，没事。”顾小小缓缓坐回去。
她大概知道他是谁了，真没想到，那家伙的弟弟居然如此软萌，简直不像一家人。
想到之前被自己坑了的万一，再看看正在给自己摆摊的万二，这是什么命啊！
难道是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不过，他们的父母起名的水平……还真是不错啊！
自此，万二就开启了他水深火热的小弟生涯，深深地感受到了生活的残酷，也不知他以后会不会后悔离家出走了。
顾小小有些忧伤，因为她已经在这里一个月了，却连个百晓蝶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虽然早有准备，但依旧一无所获的时候，依旧是难掩挫败。
于是……
“走了小弟，我们换个地方摆摊儿。”肯定是这里风水不好，才会找不到百晓蝶。
“主人，你不要被那个阴险的女人骗了，我看她就是不安好心。”
说话的，却是那只小黑蛇，自从万二支付了高昂的费用后，小黑就被喂了言灵丹，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而小黑开口的第一句不是叫万二，却是直接对顾小小表达了最大的敌意，直接说：“不要相信她！”
呵，顾小小笑了，不相信她，难道相信你这个小黑蛇不成。
反正顾小小自认为自己现在是供养这一人一蛇的，不对，万二也称不上是人，还不知道是什么妖呢。
虽然，这妖好像也不需要供养什么，但顾小小自认为就是她养着这两个，万二还好，能给她打工还债，小黑完全被她白吃白喝地养着居然还敢不领情？
要不是看在万二求情外加又延长了打工期限的话，顾小小早就把它扔出去了。
万二忙敲打自己的小蛇，他也不明白了，为什么小黑总和高人对上，明明高人对他还不错啊，给吃给喝的。
小黑默不作声，主人已经完全被那个坏女人洗脑成功了，只有它还在负隅顽抗，它一定要保护好主人，不落在那个女人的魔爪下！
“小弟，快过来摆摊儿了。”
“哎，来啦！”
小黑：这日子没法过了。
今天换的这个地方，却是在一座桥上，并没有太多的人，但顾小小却看中了这里的风水，杨柳依依，细雨河畔，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没想到在这三不管地界还能有这样的好地方。
“怎么样，我找的这个地方好吧！”顾小小朝万二抛去得意的一眼。
“嗯，高人很厉害。”万二立刻附和。
总算不枉这一个月来对他的教导，“好了，开始你的任务吧。”
万二已经从最开始的羞涩变成麻木了，“各位过来看一看，有没有要易物的，我们这里……”
顶着周围人奇怪的目光，万二已经开始夸夸而谈了。
但即使如此，这一个月以来，也是一张未开，也就是顾小小总共就做了一单，那就是眼前的万二。
但顾小小讲究做事情有始有终，即使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不太适合这个岗位，在找到百晓蝶之前她也不打算换个营生了。
等等，这是什么？
顾小小眯着眼睛看着河岸上的一只小船，飘飘荡荡的，是那种最为简单的乌篷船，一览无余。
但，重点不是这船，而是这船上空无一人，却缓缓滑行，而水面无波，风平浪静。
更为奇异的是船桨，自己在动。
没错，如果凭空看来，就是船桨自己在空气中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