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往前坐的夏瑾愣了愣，坐在了她的旁边。
他眉头微皱，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咽了回去。
大概想要问的问题太多，他有些无从说出口。
陈冬青也没想好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随手从包里拿出一本书，她将手放在抽屉中，慢慢捏紧，果然没有任何动静。
她体内的魔气，修为，也如同这梦境一般的世界而消散了。
庄生晓梦，知是庄生亦或是蝴蝶？谁能知晓，她原本遇见的一切，是不是梦境？
敛眉，陈冬青低头，将手从抽屉里拿了出来。
旁边，夏瑾没忍住，开口道：“冬青......你的书拿错了。”
陈冬青一怔，笑了笑，将这件事揭了过去。她手伸进包中，有些记不起自己究竟上的是什么课。
太久了，时间过去的太久了。
如果那是一场梦，那这场梦也做的太久了些。
大概是看出她的迟疑，夏瑾叹了口气，从她的书包里，取出了她需要用的教科书。
聪明人从来不多话，夏瑾大抵是不会再问陈冬青发生了什么了。
但是，聪明人会自己寻找答案。
陈冬青没有想到，夏瑾会找来的这么快。
他脸色肃穆，手中的数十张纸如他的脸色一般雪白。
陈冬青原本打算同室友一起出去吃香锅，见夏瑾站在寝室楼下等她，便让室友先去了。
不等她说话，夏瑾开口：“要不要去个人少的地方慢慢说？”
陈冬青原本就有这样的意思，没有迟疑，点头应了他的话。
咖啡厅，夏瑾瞧着陈冬青点的还是惯常的几样，脸色稍稍好了一些。
他将一直握在手中的A4纸递给陈冬青，对她道：“你先看看吧。”
陈冬青接过。
是一系列的体检报告，看上去很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这是什么意思？”
她原本以为，夏瑾找她是发现了她自己的不对之处，却没想到，竟是没头没脑的递给她几张这样的东西。
“你看看，只有你的体检报告是对的，其他人，包括我，全都一模一样！”
陈冬青细看，果见如同夏瑾所说，除了她的体检报告以外，其他的都一模一样。
更准确的来说，是和夏瑾一模一样。
“谁去做体检报告，得到的就是自己的结果。”夏瑾道，“我原以为，会是你不对，却不曾想，只有你是对的，我们，全都是衍生而来。”
衍生。
陈冬青低头，微微一笑。
夏瑾说的没有错，这个世界，且也算是为她衍生的。
这里应该属于天机阁的一部分，而在外头，自己也是天选者，外头的世界也因为自己而存在。
无论自己究竟如何想，是去是留，世界都会遵从她的心愿。
这样说起来，也难为那么多人会想要争夺天选者的位置。
说一不二的机缘，至高无上的地位，本就是让人无比痴迷的存在。
就像如果她打心底里承认，这个世界是真的，那么也足以以假乱真了。
可假的，永远是假的，成不了真。
打定主意，陈冬青张口：“是。夏瑾，这里是个乱像世界，除了我，其他的一切，包括你，全都是科技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