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韩冰琪拿着手机，她正在和肖遥通话。
“一直在谈判，以前是我急，现在是他们急了。”肖遥说。
“怎么，他们又不想让你走了？”韩冰琪轻哼一声，“把公司让给他们，由他们说了算不好吗，为什么又要留你。”
肖遥呵呵道：“大概是觉得放我走反而是给自己又竖了一个对手，更想把我困在里面跟他们捆在一起吧。说到底他们是商人，追求的是利益和赚钱，真正的目的不是搞垮我，而是让我听他们的话为他们赚钱。”
“他们开出了条件，不再争夺青蛙项目的控制权。但拿出了另外两个项目要我合作，要在那两个项目上争取六成的利润。”
韩冰琪更纳闷了，“真是奇怪，你原先跟他们的最大分歧就是青蛙项目，那个时候他们死咬着不放，怎么现在又愿意松口了？”
“我也觉得奇怪，感觉他们内部也存在分歧，可能是换过人了。诶，你们的官司怎么样了？”肖遥反问韩冰琪。
韩冰琪说：“没有下文了，没听说有什么新的进展，好像J博士那边也没动作了。”
肖遥又说：“昨天奥博的人找我吃饭，他们承认有些内部人员的信息是艾琳传给他们的，几个股东的事也是艾琳帮着去搞定的。艾琳从他们这拿去了一大笔钱。”
韩冰琪凝神听着。
“我觉得很蹊跷，以我对艾琳的了解……，我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
韩冰琪淡然道：“她是你中学的同学，小芹的好友，这是摆在那的事实，我有那么小心眼吗？”
“是我小心眼，嘿嘿，我就知道你有大将风度！”肖遥先吹捧韩冰琪一句，再接着说，“以我对艾琳的了解，她没有这个见解和魄力。她一直想的是找个有钱的，钓个金龟婿，然后坐享其成。”
“她的理想也就到这个程度了，所以她才会来了走，走了来，她没有这样运筹帷幄、谈判周旋的能力。所以她在奥博扮演的这个角色让我非常意外，我总觉得是有高人指点她。”
“也许这个在背后教她的人和她的死有直接的关系。因为奥博就是想赚钱，但是艾琳后面的人，我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恶意，不只是钱的问题。”
肖遥的话让韩冰琪想到了一个人，这种联想是她不能控制的，而这种想法也让她感到害怕。
“喂？你在听吗？”
“在听，我听着呢。”韩冰琪忙说。
挂了电话，韩冰琪没有挪地方，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想事。
这样呆着不知道多久，一转头吓得在转椅上弹了两下。天关正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见韩冰琪看到他了，天关若无其事地说：“你的门开着，我就进来了。”
韩冰琪还能说什么，只能惊魂未定的“哦”了两声。她感觉天关越来越阴森了，像个幽灵似的神出鬼没。
“警察又来找过我了。”天关说。
“啊？”韩冰琪假装毫不知情，心里知道一定是方然去找过警察了。
天关把门关上走进来，拉过一把椅子在韩冰琪对面坐下。韩冰琪心里有些发慌，但表面维持镇静。
“警察问我是不是和艾琳在胡同里的私家厨房吃过饭。上一次警察来问我的时候我是否认的，否认和艾琳单独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