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琪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去后才高声朝里面说了一声，“卢总，我来了。”
卢总的办公室是个很大的套间，韩冰琪穿过外间走到里边，看到卢总正坐在沙发里泡茶。
“来来，正好品尝一下我的正山小种。”
“哦。”
韩冰琪拉过一张矮凳，隔着茶几在卢总对面坐下，熟门熟路的拿过一个精致的古风杯垫放在自己面前等着。卢总将一个烫过的白色的茶盏放到韩冰琪面前的杯垫上，韩冰琪低头看茶盏里的小鱼。
稍后，卢总拿起茶海给韩冰琪的小鱼盏里加了一杯茶。白色的茶盏里透亮的红茶轻轻摇晃着，杯底的小鱼跟着游弋，活灵活现，漂亮极了。
“啊，”韩冰琪叹息着，“真好看。”
端起茶盏，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又说：“真好喝，好高级啊！”
卢总慢悠悠开口道：“冰琪，你和遥遥领先的肖遥是什么关系？”
韩冰琪手里的杯子差点滑落，她赶紧拿好杯子，咽下嘴里的一口茶说：“什么什么关系，卢总您这么问很奇怪。”
卢总看她一眼，淡淡地说：“遥遥领先那边在传，你和他们的肖总在谈对象。”
韩冰琪瞪大了眼睛，“瞎说八道，没有。是谁在瞎传？您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你就不要问了，你就老实说，有没有这个事？”
“没有。”韩冰琪断然否认。
她没说错，卢总问的是“是不是在谈对象”，他们现在没在谈，当然就是没有。至于以前，就当是跌了一跤吃个教训吧，再也不想提起。难道要她向每个人解释一遍她是怎么摔跤怎么出丑的吗？那就不必了。
卢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没有就好。”
韩冰琪感到诧异，反问卢总，“为什么没有就好？难道公司还要管我谈恋爱吗？”
她这么一问，卢总倒是放了心，开始耐心地点拨她。
“J博士说肖遥是他的得意弟子，他带了一个五千万的资金给肖遥做项目，这个项目的名字叫青蛙。你知道青蛙是做什么项目吗？”
韩冰琪不以为然，“是仿生青蛙呗，海陆两用的搜救机器人，是要做升级版了呗。”
卢总摇头，“你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他们这个项目和我们正在进行的，你手上的那个尖峰计划异曲同工，会有90%的重合率，就看我们谁先搞出来。”
“啊，是吗？”
看韩冰琪还是没搞清状况的样子，卢总手指头点了点她说：“你啊你，真的是聪明，又真的是傻。你在技术上是聪明过人的，但是在人际交往上，太傻太天真！”
韩冰琪黯然道：“我知道我傻。”
“如果只是一个遥遥领先，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这家公司背后有着强大的境外财团以及技术支持。他们将会在五年内，不，三年内，可能时间更短，就会成为我们最强劲的竞争对手，蚕食我们的市场。”
“会吗？有那么严重？”
卢总盯着韩冰琪的目光突然严厉，“肖遥是不是劝说过你，叫你离开华康去他的公司？”
韩冰琪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睛，小声说：“说过的，但是，我当然没有答应他！”
卢总笑了笑，“你在遥遥领先呆了三个月，就一点没有听到风声？这个项目在五个月前就秘密谈成了。”
“五个月前？”韩冰琪低头算了算日子，那就是在她即将离开的那段时间，或者是刚到上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