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人琴合一
一炷香很快结束了，夜染和云麒回到擂台上来，围观的人只多不少。
“想好了没啊，女皇陛下。”云麒对她笑笑，“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夜染懒得理会他：“可以开始了吗？”
云麒无奈一笑：“好，那就……”
“您先吧。”夜染谦让道。
“恭敬不如从命。”云麒答应了。
他早就听闻，凤鸣国女帝从不言败，今日，就让这丫头在他这撞撞南墙！
云麒开始弹奏，琴声如行云流水，大气磅礴，一气呵成。
这样的曲子，对他来说是信手拈来，围观的众人一个个都听入迷了。
哧——
最后，一曲弹完，云麒对对面的夜染作揖，轻笑道：“在下献丑了。”
众人欢呼鼓掌：
“陛下的琴艺，还是一如既往地震撼人心。”
“是啊，我看夜染也不用弹了，就算弹了，也肯定是高下立判啊。”
“是啊……”
跟他们陛下比琴艺，那就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连凤鸣国那边，也微微认同。
就算是琴师，也未必能跟云麒比琴艺，更何况，他们女皇陛下根本没怎么摸过琴。
还不如直接放弃算了……
省得输了，又被嘲讽。
听见这些夸赞声，云麒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甚至都默认，他赢定了。
众人的担心、异议，夜染都没放在心上，而是整理好了琴弦，准备弹奏。
开始前，她的目光恰好与擂台下的扶玉对上，两人相对视一笑，心照不宣。
方才回来前，她随口问了扶玉一句：“扶玉，你觉得我能赢他吗？”
“你且别将输赢放心上，只全心全意完成这支曲子，便算是赢了。”扶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意味深长。
全心全意完成，便算是赢。
至少赢了她自己。
夜染闭上眼睛，暂且将曲谱以外的一切皆忘了，手指拨动琴弦。
曼妙的琴声，从她指尖流转而出，看得出她不是很熟悉，但很认真。
起初，众人都评价，夜染的琴艺一看就不精，远远不如云麒。
但渐渐的，他们竟被那循序渐进的琴声带进情绪里，然后，听得越来越入迷。
随着琴声的起承转合，心情跌宕起伏。
越陷越深……
连云麒都被吸引了进去，大概没想到，一个刚学琴艺的琴师，竟能弹奏出这样的曲子。
让他颇为敬佩。
曲子终了后，夜染松了口气，所有人皆意犹未尽，许久都没缓过神来：
“女皇陛下这支曲子，虽不太熟练，但听得我真情实感了。”
“是啊，倒是云麒陛下，虽技巧过人，但总是少了几分感情。”
“为琴师者，最重要的便是人琴合一，若曲中无情，不过是空壳一具。”
“嗯，你们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云麒陛下的曲子更好听。”
争论，僵持不下。
一边的人认为，云麒的琴艺更胜一筹，另一边人觉得，云麒空有技艺，却不如夜染那样，将情感融入琴声之中。
总之，各有各的道理。
“女皇陛下。”云麒主动开口了，“没想到，你的曲子竟也让我眼前一亮，实在佩服。”
这才意识到，他此前小看这个女人了。